“微臣確實沒有想到小女能遇見皇上您。”王闌低眉頷首說道。
“行了,你們父女兩人也很久沒見麵了,我就不摻合了。”晨雨看了一眼羽倩說道,嘴角勾起了邪邪的笑意。
她不想回家,自己偏偏將她送回家,這算不算對她最好的懲罰呢?晨雨擺弄著手中的玉扇,淡淡的笑想道。
“謝皇上。”王闌感激道,然後轉身向羽倩走去,一步一步,越近,卻越讓羽倩感到不安。
王闌也察覺到了羽倩眼中的不安和疏離,倍感奇怪,他的女兒到底是怎麼了,見到自己怎麼跟見到陌生人一樣。
“靈兒,你怎麼了,我是爹啊!”王闌看著羽倩,眼中盡是對自己女兒的關心和寵溺。
“你,是我爹?”
羽倩一語驚呆了屋裏的每一個人,一束束探究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向她射來,滿是驚訝和詢問。
“靈兒,你不記得爹了嗎?”王闌突然慌了,他可就她這一個女兒啊,可現在竟然不認識自己,這對一個父親,一個老人,不可謂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羽倩,王丞相是你爹,你不認識嗎?”晨雨疑惑的問道,她曾經親口告訴自己,丞相是她的父親啊,清風和安得也奇怪的看著羽倩。
羽倩被這麼多人同時看著,看的渾身不自在,說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無緣無故來到這裏,不知道怎麼成了丞相的女兒,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
“那你當初怎麼說你是丞相的女兒?”晨雨問道,他事後也調查了羽倩的身份,證明她確實是丞相之女,可現在她居然問丞相是不是她爹,神情有些膽怯,有些迷茫,有些不信。
“是一個叫靜師太的人告訴我的。”羽倩坦誠的回答。
晨雨注視著羽倩的目光,她的眼睛清澈無比,根本不像撒謊的樣子。
“女兒啊,你怎麼成這樣了,靜師太說發現你的時候,你受了不輕的傷,沒想到竟然還傷到了頭部,不記得爹爹了,你叫爹爹以後怎麼辦啊?”
羽倩根本就措手不及的看著一個大男人突然抱住自己痛苦流涕,竟然還是當朝的丞相,有些尷尬,但也不忍心推開他,雖然自己不是他的女兒,但這個身體還是啊,這下,可為難了羽倩,隻好站在那由王闌緊緊的抱著。
晨雨看到丞相這樣也不好打斷,畢竟自己的愛女突然失憶,不認識自己,作為一名父親確實是很難受。清風和安得安靜的站在一邊,也同情和關切的看著這對可憐的父女。
晨雨注視著羽倩和丞相王闌,不禁眉頭微皺,剛才丞相說羽倩被救起的時候受傷不輕,到底是誰想要她的命,在回來的途中,自己也遇到了一批要置羽倩於死地的黑衣人,如果不是自己,估計羽倩早已死在了半路上,到底是誰?
王闌似是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失態,想起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皇上,這才鬆開了羽倩,不好意思的轉身拱手向晨雨說道:“微臣剛才失態,還望皇上見諒。”
“王愛卿與愛女重逢,此乃人之常情,寡人怎會怪罪,隻是寡人有一事不明,到底是何人要對羽倩不利。”
王闌這才注意到晨雨稱自己的女兒為羽倩,而不是她的名字憶靈,倍感疑惑。其實晨雨剛剛就已經這麼叫過羽倩一回了,隻是王闌剛才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所以並沒有在意。王闌回頭瞅了一眼羽倩,然後示意晨雨去書房相談,晨雨懂得他的意思,遂由王闌引路,清風和安得相隨把守在書房門外。
整個大堂就隻剩下羽倩一人呆愣在原地,想起晨雨剛剛走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濃重和擔憂,心中不禁一沉,不過令羽倩高興的事是,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蒙混過關了,還認了一個丞相爹。
羽倩捧起胸前的紫晶石,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