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中劇毒,但已性命無憂。”大夫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
“西兒就知道,師傅是最厲害的。”西兒開心的悅道,親昵的挽著大夫的胳膊,將身體靠了上去。
“那位姑娘怎麼樣了?”
“她看起來很累,睡著了。”
“恩,你在這好好照顧他吧,有事情再叫我。”
“是。”
大夫眉頭緊鎖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晨雨,轉身離開了,到底是誰下得這麼狠的毒,他能撐到現在可以說是奇跡了,要不是自己還有些資本,恐怕他已經魂歸閻王那去了,想到這,他不禁微笑了起來,撫摩著黑白參半的胡須,自自己依然是寶刀未老啊。
西兒恭敬的目送師傅離去,在她的心中,他亦師亦父,如果不是師傅將當時流露街頭的自己救回來,那也不會有有今日的西兒。西兒緩緩走到床邊,彎下腰呆呆的看著熟睡中的晨雨。
落日西斜。
一覺無夢。
“姑娘,你醒了。”
羽倩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旁喝著香茶的那位大夫,驚訝的看著他。
隨便找了個話題,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羽倩問道。
“申時。”大夫簡練的回答道。
不過,羽倩聽不懂,古代的曆法她可是一竅不通。隻好自己起身,看了一下窗外,太陽已經偏西,落霞映著藍天。
“我睡了多長時間?”羽倩複又問道。
“四個時辰了。”
“哦。”
一覺醒來,確實感覺舒爽了許多。
羽倩轉身看著這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兀的出現在房裏,好像是在專門等自己起來。
“大夫有什麼事情嗎?”羽倩疑惑的問道。
“恕我冒昧,姑娘,我隻是想知道是誰對那位公子下的毒?”
“我不知道。”羽倩如實回答道。
“那不知姑娘是雨兒的什麼人?”
雨兒?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雖然覺得這個大夫跟晨雨有不一般的關係,但她討厭別人的審視,羽倩感謝他救了晨雨,不過他也不應該跟盤查戶口似的啊,難道要說自己是他的丫鬟嗎,才不要。
“姑娘不需要發脾氣,老朽隻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大夫,他怎麼樣了?”雖然對這位大夫有些不滿,但還是有些擔心晨雨,她又想到了他蒼白的麵孔,鮮血染紅的衣袖。
“已無大礙。”
“謝謝。”羽倩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姑娘不去看看他嗎?”
“既然已經沒事了,去與不去又有什麼兩樣?還請大夫好好照顧他。”羽倩感覺自己說話真的是越來越像古人了。
他脫離了危險。
她已決定,要離開這個地方。
遠離那個陰晴不定的晨雨。
“好。”
大夫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羽倩,然後向大堂走去,也該去看看他了。
羽倩麵色複雜的看向大夫離去的背影,去與不去,又有什麼分別?
他,是一個令人恐慌的夢魘。
令自己此刻隻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