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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振嶼進入夢鄉時,小毛也通過關係對他進行確認。
這個倒是很容易,隻要在安振嶼家所在派出所內找個認識人,以親戚的關係問詢一下,便是一清二楚。
誰家孩子失蹤了兩個多月還不報警?
可為什麼要進行確認呢?看來是與鮑海龍的行事準則有著很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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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是傍晚,得知城哥和其他人要明天才能回來,自感輕鬆。
穿上小列借給自己的休閑短褲和一件白色半袖T恤,隨便找了雙拖鞋正準備到衛生間洗衣服卻被小列攔住。
“你不是要自己洗吧?你快停吧!樓下就有水洗店,一塊錢一件兒幹嘛自己洗?”
口袋裏還剩下二十多塊錢,把衣服送去水洗店這是不是太奢侈了?
想著安振嶼尷尬的說道:“不用了,一共就兩件我自己洗洗就行。”
“嘿嘿,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是兜裏沒錢了。沒關係,我正好也有衣服要拿去洗,也不差你這兩塊錢。男人天生就不該洗衣服,就算洗也沒人家女人洗的幹淨,你啊!就別浪費水和洗衣粉了。”
小列如二流子一樣叼著煙卷,右手抓撓著屁 股走進廚房。
人家已經開口安振嶼開心還來不及哪能拒絕?心裏想著,以後有錢了洗衣服的時候把小列的帶上,不也就算是還了人情嗎?
將衣褲扔在角落,四下看看覺得無聊便走進廚房準備幫忙。
“煮個方便麵還要兩人?又不是做滿漢全席。哎!對了,你怎麼認識小毛哥的?”
小毛的心裏還惦記著安振嶼和小毛的關係。
“前一陣和我們學校的幾個人打仗,正好讓小毛哥看到,然後他就給了我一張名片。後來,就是因為這次打仗的事兒讓家裏給攆了出來,晃蕩了兩個多月,才聯係上小毛哥。”
幾次修飾,現在可以算的上簡單扼要。
不過,安振嶼的回答卻是讓小列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與小毛沒什麼關係。
在這裏的每個人差不多都是這樣被拉攏來的,小列也是在大街上舉著斧子砍人被鮑海龍看到而後留了名片,最後走投無路才來佳禾投奔。
無形之中安振嶼為自己去除了一道障礙。小列等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已經習慣,可他們如何看待‘走後門’來的人呢?這不是企業,他們也許不會得罪可也不會真誠相待,搞不好暗地裏還會使壞,而對難兄難弟則不會如此。
吃過晚飯,小列叫安振嶼跟他出去溜溜。學著小列的樣子叼著香煙,拽拽的仰著頭、撇著八字腳。這就是安振嶼所能想象到的黑幫,而且,也因為能這樣毫無顧忌的走路而心中暗爽。
將一包衣服送進洗衣店,隨後小列帶著安振嶼去理發。這可是讓安振嶼大為感動,這小列見麵還不到一天,就給他準備吃的,還出錢給他洗衣服、理發,這不就是大哥樣兒嗎?不叫小列一聲哥,良心上都過不去。
而小列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知道安振嶼沒有什麼後台,便有心將他變成‘小弟’,就算是跑跑腿也好啊!也能提前過過當‘哥’的癮。所以,當安振嶼再次以‘哥’稱呼時,不僅滿足了小列的虛榮心,也讓小列覺得安振嶼很懂事兒。
走出理發店安振嶼便學著電影裏的樣子,乖巧的跟在小列身側,而小列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心裏更是美得不行,卯足了勁兒的擺架勢。
“走,哥領你去上網。”
當個‘哥’自然要豪爽一下。
安振嶼自然是高高興興的跟著。
不過在進網吧之前,安振嶼卻發現小列有些古怪。
從下樓開始,進洗衣店、理發店、網吧,小列並不是直接走進去,而是先要‘東張西望’,還要在門口朝屋內看一會兒才進。
當二人在網吧裏坐下後,安振嶼也從小列口中得知了原因。
其實也不難想到,還也是小心謹慎、未雨綢繆。
雖有些誇張可安振嶼卻是覺得很是受用,無論是大罪、還是小罪,與其被抓、被關,還就不如平日小心一些,免受牢獄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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