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飛被逼的啞口無言,愣在原地,麵色焦急。寧行站在人群中,這才明白事情的大概。原來裘秋子自城門口被這青衣男子輕視,回到客棧又受到徐燕飛的冷淡對待,心中以為徐燕飛因為他的懦弱無能而看不起他,情緒激動之下,便找到青衣男子,要與對方分個高下,這才有了今次這一幕。
“如意門的偽君子,你血腥無情,屠戮凡人,今日我就算死也不讓你好過。”
裘秋子情緒激動,看向青衣男子滿是殺意,口中更是毫無遮攔,便說出一句讓所有人心驚的話來。
台上的青年如遭雷劈,眼睛忽然殺氣凜然,惡狠狠的看向台下的燕飛。
“我如意門乃是修仙大派,我身為門內弟子被師妹你欺辱也就算了,不想你竟然編造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侮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台上的這條瘋狗,我替你收了,希望你好自為之,莫要逼我不念以往的情誼。”
聽聞此言的徐燕飛也是驚愕至極,她滿臉恨意的看向裘秋子,似乎惱怒對方如此白癡,卻在沒有前日與裘秋子的友好神情。
火符炙熱的火焰在青年話音一落之時,便化為一柄巨大的火焰長劍,火苗收斂,一柄通紅的巨劍衝天而起,行至半空又猛然一落,直向台上的裘秋子戳去。
“呼!”
寧行心中一緊就要出手,這青衣男子麵露殺意,一道符籙威力巨大,恐怕不用數息,裘秋子便會被斬於劍下。
不過就在此時,一隻手掌忽然按在了寧行的肩膀之上。
“寧道友,莫要出手,生死台的爭鬥外人萬萬不能幹預,否則必會遭到四方城執事組的嚴厲處罰。”
身後之人,正是楊歌,他一身不起眼的衣衫躲在人群中,似乎是有意躲開徐燕飛的視線。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裘道友死?”寧行低聲問道。
“你看徐燕飛不是還沒出手麼,她若不管,那便是裘道友命該如此。”楊歌掃了寧行一眼說道。
寧行這才息了出手相救的心思,人族修行,本是生死朝夕之事,這裘秋子為女色所困,已然失去了修行的道心,若是徐燕飛出手,說明二人真的有情愫,若是沒有出手,那便是命矣!
巨大的熱浪吹過,半空的紙符燃盡,化為飛灰消散,裘秋子在青衣男子的殺招之下,更是血肉模糊,七竅流血,命已歸矣!
“好心狠的婦人,裘兄被她利用的好慘。”寧行感歎道。
不過,楊歌卻神色平靜,看向寧行,似乎在斟酌著什麼。
“也罷,便告訴你吧,若是逃得過,便算是一個善緣,若是逃不過,就——”
“道友什麼意思?”寧行見楊歌話中有話,急忙問道。
“寧兄弟以為隻是裘道友被利用了嗎?若我告訴你,這就你我二人也會受到牽連呢?”
寧行一聽,頓時愣在原地,猛然想起裘秋子死前說的那句話,便臉色難看起來。
“你是說那位青衣男子會來找你我的麻煩?”寧行猜測道。
“那吳方本來並沒有要去裘道友性命的意思,卻著實因為裘道友死前指出吳方屠戮凡人事而下了殺手,屠戮小部落凡人雖然是眾門派明令禁止的事,但是私下裏總有很多人去做,所有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吳方絕不是為了此事而遷怒,而是這事情背後還有更大的秘密。”楊歌心思深沉,緩緩分析。
“看來是徐燕飛也知道此秘密,卻怕吳方殺人滅口,所以及時找上了你我幾人結伴而行,也正是如此,方才裘道友的話才讓吳方誤以為徐燕飛已經將秘密告訴了我等,這才下了殺手,以絕後患!”寧行補充道。
二人分析到此處,已然左立難安,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