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看看金色鏈條彙集到自己體內的金光底是什麼東西了。”
寧行心中沉吟,於此又不動聲色的做了下來,心神沉浸到體內一段閃著金光的經絡處,卻暮然一驚。
原來在他的經絡中,一道金光將經絡分為兩段,仿佛斷崖一般橫在中間,流轉的精血到此也被阻斷,攔住去路。
“人活著的憑據之一便是體內有流轉不息的精血,而此時我豈不是要死了?嗯?不對,金光所在的經脈任然在流動精血,這是怎麼回事?”麵對此時的詭異事情,寧行倒出乎意料的平靜下來,事情有點超出他的理解範圍,有點天馬行空。
“既然此經絡並沒有被金光堵塞,精血似乎從一端橫渡虛空到了經脈的另一端。”似乎此說法難以說服自己,寧行又乎又想到一點。
“說不定這金光並非是光,而是以有形物質存在於我的經絡中,精血從中穿過,卻被濃鬱的金光遮蓋,以至我誤以為精血直接被阻斷。”寧行若有所悟,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以此假設推理下去,金光從丹田移到經絡中似乎也變得可以理解,自己在精血池中突破,體內壓力不均,經絡中壓力最大,若金光隻是一段可供參悟的精神力量,那它不會隨之移動,但偏偏它是有形質的存在,那麼便會跟隨壓力移動。
想到此處,寧行苦笑一聲,如此說來,隻有自己將全身經絡打通,先天真氣灌輸經絡精血,才能讓金光自由回歸丹田府第,也隻有到達先天境界,自己才能參悟這金光到底是何物。
“看來機緣未到,先天境界方能調動體內的精血流轉,我如今隻能等著了。”
寧行的臉上露出焦急,他倒是想立即衝擊竅穴屏障,但此地卻極為不合適,萬一驚動吞情始祖,那難保體內的金光不會泄露。
“她並沒有限製我的自由,看來此地我倒是可以隨意走動。”
寧行沉吟,剛想起身,卻忽然耳角一動,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耳中。
“有人接近此地了,你去將他們引開,這枚法印留在你身上,可救你一次性命。”
彩衣的話音還未落下,頓時便有一道紅色印記沒入寧行的體內,寧行緊握雙拳,敢怒不敢言,有此印在自己的身上,怕是很難逃出她的感應了。
“隆!”的一聲,山門打開,寧行毫不遲疑的離開此地,四下查探了方向便疾馳而去。
行了不過數裏,迎頭便撞上兩人,一個瘦弱老者,一個與寧行一般大的少年。寧行抬眼一瞧,發現老者乃是後天九層的境界,而少年也隻有四層而已,當即心中安定。
“二位止步,莫要再往前了。”寧行攔在二人身前說道。
廋弱的老者一聽,頓時有些微怒,一步上前,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連東皇宗都不再阻攔我外界修士進入仙山,你憑什麼攔下我們,難不成前方有什麼寶物,你要獨吞不成?”
老者話音未落,少年便走到老者身邊低聲提醒道:
“爺爺,看他的儲物袋。”
少年的話細不可聞,然而卻被寧行收入耳中,他冷眼瞧著麵前二人貪戀的目光,心中生出一絲譏諷。在修行的世界裏,貪婪是最為致命的,而顯然這爺孫二人早已陷於其中。
寧行暗暗一笑,在天蛇部族時,他都是偷偷修行,雖沒有什麼厲害的功法術印,但是根基卻是紮實無比,也正因為此,他才在天蛇秘境闖到了最後。
不過,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遠方的天際忽然銀光點點,猶如飛虹,橫貫而來。
“過兒,快走!”
麵前的老者麵露不安,拉起少年的手臂,頭也不回的便左轉而去。寧行輕輕看著飛流而至的銀光,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