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前輩示之!”楊幻低首請教。
“老夫乃神幻宮宮主‘鳳炎真君’座下三大靈帝之一,道號‘無藥’,論年紀,大你幾千歲不是問題。”老者的音調變得清朗了幾分。
“千歲?”楊幻驚呼,有些難以置信。
“哎。這般一驚一乍,成何體統,先去尋上一處靜地,老夫自會替你理清來龍去脈。”
“前輩!”
“前輩!”
。
無論楊幻在心中再怎麼呼喚,再沒有任何聲音響起。話不多說,楊幻立即動身奔著從小長大的閣樓而去。
晚宴時分。
楊家大堂燈火通明,屋裏屋外的下人們忙的不可開交,個個生龍活虎的,生怕誤了楊家五年一次的家族會議。大堂之上,楊業興端坐其中,楊衝,楊武鳴位列左右,其餘長老與重要人士的座位豎列兩旁。而年輕一輩的精英則站於身後,共同商議著即將到來的‘戲龍珠’。
“雪兒!你姐姐沒與你一道?”楊業興忙完了手頭的瑣事,這次想起楊冰。
“原本從學院出來時是一起的,可途中姐姐說有要事,就囑咐我和楊超師兄同大哥先行回來了,具體原因雪兒也不知。”楊雪如實稟報,為了避免父親擔心,又言:“依姐姐的實力,爹爹不必擔心,現在距比賽開始還有近百日天,我相信姐姐一定心裏有數,不會誤了此次盛事的。”
楊雪溫文乖巧的笑容十分迷人,一雙黑色的大眼一閃一閃,宛如一對寶石,嘴角浮現出些許的弧度,誘人心亂,雪白的繡袍勾勒出曼妙的身材,雖然年幼,卻難掩其秀麗脫俗的氣質,自從她踏入大堂的一刻起,大多數少男少女的注意力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目光之中,有的羨慕嫉妒,有的欣慰自豪,有的奸邪淫意。令人疑惑的是,楊雪對這些人的目光熟若無睹,對此仿佛毫不知情,隻有長輩提問的時候才會稍改冰容,露出難得的笑容。
“家主,楊冰這孩子也太目中無人了,平日不守規矩也就罷了,可今天是家族五年一次的大會,家中要員悉數到場,而她一句有事就敢不來,此舉恐怕難以服眾。”一位年紀中等,頭發全禿的男子坐在距離楊家三虎緊挨的座位上,身份比長老們還要高上幾分,身後站著一名麵容俊俏的少年。
“誒呀!好你個楊君浩,我和我二哥還沒說話呢,你倒是先在這裏大放厥詞,楊冰那丫頭十七歲就是魂士四階,比你兒子都強上一截,要不是沒有合適的魂法,楊家第一天才的稱號恐怕早都換人了,況且她還是我大哥的長女,哪輪得到你指手畫腳?”楊武鳴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著楊君浩,擺出一副再狂就揍你的姿態。
光頭男子被楊武鳴數落一番,倒也不惱,反而麵帶譏笑的說道:“武鳴兄此言差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楊家在繼翔城中能夠屹立百年,靠的就是祖訓家法。不能因為楊冰一人就違背祖意,假若此次家主不予以楊冰以重罰,開了先河,日後恐怕難以服眾,說出去也隻會成為他人的笑柄。何況楊冰根本沒有合適的魂法,再怎麼培養,也隻是一般的人才,這楊家第一天才之稱,從何說起啊!”
光頭男得意的輕笑,時不時轉身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楊文斌。繼而又瞧了一眼楊雪。不屑的在心中冷哼,心道:裝什麼大家閨秀,就你們姐妹也敢同我家文斌比,你們也配?放到三年前文斌或許會被你們迷得神魂顛倒,可眼下你們連個像樣的魂法都沒有,拿什麼和文斌鬥。而楊衝楊武鳴那兩個廢物,一個膝下無子,一個癡迷武道,嗬嗬,這楊家遲早得落到我們父子的手上,到時候你們兩個還不乖乖撲到我們文斌懷裏,跪地求饒。”
楊君浩不失為楊家高管,口蜜腹劍正是此人的拿手好戲,心理活動盡管頻繁,而臉上卻是一副為了家族鞠躬盡瘁的忠勇形象,大有隨時肝腦塗地的架勢。
“好一個家法,君長老不愧是指掌家規的能手,這話裏話外,都能嗆死個人,楊家叱吒繼翔城靠的是曆代先祖的血汗與家族的上下一心,外人想看我們笑話讓他們笑好了,何必勞煩君老操心。”林霞插了一句,悶笑道:“楊冰侄女好歹也是五龍學院的在讀學生,君老一口一個已正家法,要是楊冰在執行學院的特殊任務,這誤會該算誰的呢?君老不怕五龍學院也來一套已正校規嗎?莫非。你是想讓家主難堪,趁機某亂?”
原本議論戲龍珠的家宴變成了聲討姐姐罪責的辯論。楊雪緊咬香唇,直視楊君浩楊文斌父子,憎惡之意油然而生,心裏隻恨上天不公,在五龍學院也沒有尋找到適合她們修煉的冰係魂法。要是她們姐妹二人如今已經熟練掌握一套上檔次的魂法,眼前這二人又如何敢刁難她們,楊雪下意識的握緊了粉拳,用力敲打自己的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