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觀察,石子陵看出情況果然如眾將領所說的那樣,燕京城的城防工事做得極為出色,城樓又高又陡,攻城隊伍的雲梯根本夠不到城樓頂端,就算是武道高手合力攀爬了上去,也很容易被城樓上的滾木飛石殺傷。
而且燕京城的城門顯然也經過了特殊的加固,無論攻城隊伍怎樣用力撞擊,城門都紋絲不動。軍中的將士都很是著急,然而攻得越急,出現的傷亡越大,大家都頗感無奈。
石子陵心中估算了一下,以自己的實力,應該可以勉強攻上城樓,然而其他人想要跟上就很難了,僅靠自己一個人要想擊退所有的守軍隻怕不太可能。
馬鈺指著前方燕京城的城門說道:“你們看,我們的攻城隊利用各種手段不斷撞擊城門,然而始終收效甚微。我懷疑對方的城門跟我們鬆湖城的城門一樣,是用特殊的鐵閘加固製成的,正麵撞擊隻怕根本沒用。更何況城門之前還有一條很深的護城溝,我們這些天光是搭建跨越護城溝的浮橋就折損了不少人馬了。”
石子陵心中一動,想到對方的城門很可能是顛長老獻計改良的。顛長老與自己一樣來自現代,比起自己來更為博學多才,他設計出的城門隻怕比鬆湖城的城門還要堅固。說不定當初典偉業正是依靠對於城門防護的改良才當上護國寺的長老的。
等回到中軍帳後,南宮夏問道:“子陵,你有沒有攻城的良策?若是沒有,就隻能耗費兵力進行輪番強攻了。我們畢竟有百萬之眾,若是不惜兵力的話,終歸可以將燕京城攻破的。”
石子陵搖了搖頭道:“燕京城的城防設計別具一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當年顛長老親自參與設計改良的。雖然憑我的實力應該可以殺上城樓,但既要放下吊橋,還要打開特製的城門,同時還要對付大批的守軍圍攻,隻怕也難以做到。”
“至於用人海戰術強攻,雖然可行,但那樣的話傷亡必然極為慘重,隻怕要將各路聯軍全部消耗殆盡才勉強可以打開缺口。這樣做別說各路聯軍不願意,就算他們願意我也不能這麼幹。用我們鬆湖軍團的人強攻效果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並不可行。”
魏鬆問道:“那軍團長的意思,莫非真的要這樣長期圍攻下去?可是軍師已經說了,朝廷方麵準備充分儲備充裕,又有十幾萬大軍輪流值守,就算我們使用圍困戰術,沒有個一年半載根本難以奏效,這……這隻怕也不是個辦法吧?”
石子陵點頭道:“這是自然。長期圍攻需要源源不斷的補給,我們的聯軍來自五湖四海,大都是長途跋涉而來,後續補給很難保持穩定。何況就算拖上個一年半載也未必有效,說不定朝廷方麵的儲備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充足,那樣的話就是枉費力氣了。”
南宮夏憂慮道:“其實根本用不了一年半載,若是一個月之內還久攻不下,隻怕各路人馬就會尋找各種借口回去了。這些人馬的根基淺薄,長期在外駐軍的消耗補給太過巨大,財力物力上肯定難以為繼,估計也隻有你我兩家的軍團才能堅持的比較久一點。”
餘威急道:“那可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不容易都打到這個地步了,總不能就這麼放過駱家王朝吧?”
見大家都頗為焦慮,石子陵道:“我想試試與顛長老聯係看看,另外,我手上還有兩塊玉牌,也許可以派上一點用處。”
“玉牌?……”
眾人都疑惑不解,馬鈺問道:“現在燕京城全城戒備,連隻鳥都飛不進去,我們隻怕很難聯係到顛長老吧?你說的玉牌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是什麼神器?”
石子陵道:“這兩塊玉牌是我當初假扮珠寶商人呂望時在同樂坊得意樓贏來的,憑這兩塊玉牌可以讓駱臨海為我無條件做兩件事,也許現在是到了該派用場的時候了。”
馬鈺與餘威都聽石子陵說起過當初在得意樓賭贏駱臨海與黃鶯的事,自然是大為驚喜,餘威道:“對啊!你手中還有駱臨海欠你的兩個承諾沒有用呢,原來你說的兩塊玉牌就是指這個啊!就不知道駱臨海在這個時候肯不肯聽命於你了?”
石子陵道:“所以我才說要試試看嘛,反正我正好也想見見典偉業,想聽聽他對推翻駱家王朝後有什麼高見。他的學問比我好的多,也許他對治國之道會有不一樣的見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