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人之力在萬軍從中畢竟渺小,再強的武技在人堆裏也很難施展得開,好在水仙軍團事先都收到了南宮夏的死命令,就算是拚到最後一兵一卒也卻不放棄。仗著兵力的優勢,他們一時間總算還能抵擋。
在龍馬道附近,端木兄弟的兩萬人馬與薛正陽回撤的伏兵也正殺得難分難解。雙方兵力相當,戰力方麵也是相差不大,是整個戰場上戰況最為接近的兩支隊伍。
夏侯淵父子一直在黑龍城的瞭望台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戰場上的形勢變化,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他們兩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凝重起來,看得一旁的柏無涯更是心急如焚。
柏無涯問道:“夏侯兄,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子陵的特攻師眼看已陷入了包圍之中卻一直沒有大的動靜,而南宮夏那邊卻還是毫無進展。我怎麼看著越來越玄了?你們快跟我說說,現在到底誰占上風?”
夏侯淵皺眉道:“南宮夏的水仙軍團實在是……實在是太差勁了!李準不愧是一流的名將,在短時間內就已迅速將人馬重新調配到位,隻分出了兩萬人馬對付水仙軍團的三萬人,卻還是將他們殺得節節敗退。”
“倒是另一隊鬆湖軍團的援軍還可以支撐,可惜這批援軍裏有五千人馬簡直是在湊數,戰力比起南宮夏的水仙軍團還要不如,估計一定就是子陵所說的降軍了。”
“唉,若是沒有這五千降軍,那個魏鬆的一萬人馬也許調度起來會更為靈活犀利,現在也隻能勉強跟對手戰成平手了。至於龍馬道那邊離得太遠看不真切,不過初步看起來雙方似乎旗鼓相當,誰也難以占到上風。”
柏無涯急道:“南宮夏也是當今有數的頂級高手,他的水仙軍團怎麼會這麼不濟呢?”
夏侯淵苦笑道:“據我所知水仙軍團一向偏安在南方很少卷入征戰,缺少實戰經驗也是在所難免。南宮夏此人雖然長於算計,卻很少親自操練兵馬,軍中的事務一般都是他長子南宮博負責的。看起來他的指揮調度真的是有些糟糕,若不是他身先士卒拚命衝殺,而他的人馬也鬥誌尚在,也許他們早就潰不成軍了。”
夏侯飛揚道:“在萬軍從中南宮夏的個人實力施展的餘地也並不大,從目前的情形看來,水仙軍團被李準的人擊潰隻是遲早的事。其他幾支隊伍基本旗鼓相當,若是李準率先將水仙軍團擊潰,那麼其他幾路援軍也就很危險了。”
柏無涯驚道:“照你這麼說,難道這場決戰我們要敗?”
夏侯淵皺眉道:“目前來看的確形勢不妙,唯一的變數應該就是城下的子陵了。他的特攻師現在大部分人馬都被李元的近衛軍圍住,隊型卻始終不亂,也並沒有太多傷亡,正在依靠擎天柱地的防禦陣型頑強防守。而子陵遲遲不下令讓後麵的特攻騎兵隊發起衝鋒,不知究竟作何打算。”
夏侯飛揚道:“我一直看好子陵的特攻師,我總覺得他們雖然身處困境,但卻絲毫沒有出現慌亂。特攻師的箭頭部隊依然在耐心的清除對方陣中的撓鉤隊,看起來子陵對自己的隊伍非常有信心,也許很快就會有逆轉發生的。”
夏侯淵道:“但願如此吧。若是我的話,一定早已經下令後麵的騎兵隊發起衝鋒了。早點發起衝鋒雖然會傷亡比較大,但至少能很快打破被圍困的僵局。”
“要知道對手的包圍圈已經越來越緊,再等下去,就算騎兵開始衝鋒隻怕也晚了。而且李元陣中也同樣準備了一萬騎兵,以攻對攻之下,李元這邊並不見得一定會吃虧的。”
夏侯飛揚雖然一直很看好石子陵的特攻師,卻也知道父親說得極為在理。石子陵的特攻師現在有些孤軍深入,步兵營與攻堅隊被李元的兩萬步兵漸漸包圍住,而後麵的五千特攻騎兵隊就算發起了衝鋒,李元也同樣備有一萬騎兵可以應對,怎麼看形勢都相當不利。
此時後麵的戰場上已經漸漸分出了高下,鬆湖軍團的兩隊人馬與對手鬥得旗鼓相當,而南宮夏的水仙軍團卻已經明顯露出了不支之態。若是水仙軍團一旦奔潰,鬆湖軍團估計也將很快受到牽連,如此一來整個戰局就將完全倒向李元軍團一邊了。
瞭望台上夏侯淵父子的麵色越發凝重,柏無涯緊緊攥緊的鐵拳也是沁出了層層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