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廳中一時人聲鼎沸,大家都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說的最多的自然是石子陵這個其貌不揚的珠寶商居然也同時開出了兩組六個六點的最高點數,再就是猜測駱臨海在輸掉了黃龍軍團的帥印後不知會作何反應。
蘇鬆義宣布道:“本局的結果是,黃姑娘與呂老板平手,駱王爺告負出局。下麵由黃姑娘與呂老板加賽一局,決出最後的勝者。”
駱臨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呆若木雞沉默不語,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臨時想出來的增加難度的方法,最後難倒的竟然是自己。不僅黃鶯依然有上佳的表現,連石子陵這個看起來傻傻的珠寶商人也擲出了兩組最高點數,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駱臨海背後的青城三傑更是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是好,眾目睽睽之下,黃龍軍團的帥印就這麼輸掉了,這可怎麼是好,總不能當眾翻臉搶回來吧?
最要命的是現在帥印究竟落在誰手裏還不得而知,若是落在石子陵這個珠寶商人手裏還好,以後軟硬兼施總有辦法把帥印搞回來的。但若是黃鶯贏了的話,除非駱臨海決心與當今的第一劍派彩雲軒公然為敵,否則帥印隻怕是很難拿回來的了。
此時端木康捧著好大一疊的通票過來放到了黃鶯的麵前,說道:“這是十萬金幣的通票,因為是臨時湊的,沒有那麼多大額票麵,所以數量多了點。”
黃鶯微笑著說道:“畢竟像呂老板那樣隨手就能拿出十萬金幣通票的大豪客還是不多的,我這裏都是些五百、一千的小票麵,呂老板,你看要不要來驗點一下?”
石子陵笑著問道:“讓我驗一下?黃姑娘的意思是準備好認輸了嗎?”
黃鶯頓時沉下臉來,說道:“呂老板,我的意思是我這裏也是十萬金幣的賭注,你贏了,連這些錢加上駱王爺的那枚帥印一起拿去,你輸了,我拿走你的錢和那枚帥印。我哪裏說過準備認輸了?”
石子陵笑道:“好吧,就算是我老呂會錯意好了,你的那些通票我就不用驗點了,就算信不過‘得意樓’的金字招牌,難道還信不過黃姑娘你嗎?隻不過我也同駱王爺一樣,參加這場賭局並不是想贏黃姑娘你的錢,我隻是希望……”
黃鶯不悅地打斷石子陵的話,說道:“我已經說過,身為同樂坊的坊主,我是不會破例為任何人坐莊搖骰盅的,除非你也能拿得出像駱王爺的帥印那樣的賭注。”
石子陵搖頭說道:“我的意思並不是要黃姑娘為我們大家坐莊搖骰盅,我們一起賭了那麼多把,黃姑娘搖骰盅的美妙風采我今天已經大飽眼福了,我的意思是若我贏了黃姑娘的話,我可以不要你的錢,也無需你為我坐莊,我隻要黃姑娘答應我一個要求。”
“一個要求?”
黃鶯蹙起了柳眉,問道:“什麼要求?你到底想要什麼?”
石子陵說道:“黃姑娘千萬別誤會,我對黃姑娘雖然也很仰慕,但我說的要求卻並非是什麼非分之想。”
“我知道黃姑娘是當今無敵的劍宗彩雲軒的高徒,一定見識廣博交遊廣闊,其實我的意思是某一天如果我需要姑娘幫忙的話,希望黃姑娘能及時伸出援手,或者為我拔刀相助,或者保護我去某個地方,哪怕隻是告訴我一些有用的訊息也是好的。”
“當然,作奸犯科的事我是絕對不會提出的,這個黃姑娘盡管放心,我想要的隻是黃姑娘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或給我一個承諾,能在將來我需要幫忙的時候及時幫上我的忙而已。”
黃鶯麵帶狐疑,不知道麵前的這個老年商賈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竟然提出了這麼奇怪的賭注?
好端端的忽然要自己答應他一個要求,意思似乎是將來在他有需要的時候隨時要答應幫他忙一樣,等同於欠他一個人情或一個承諾的樣子。這個賭注實在是非常的古怪,讓黃鶯有些捉摸不透石子陵真正的用意。
黃鶯說道:“呂老板,我已經說過了,這一把若是你贏了,我賠你十萬金幣就是了,你又不能拿出類似黃龍軍團的帥印那樣的賭注,憑什麼讓我答應你那麼古怪的要求?”
石子陵說道:“若是我拿得出呢?”
黃鶯奇道:“拿得出什麼?”
石子陵說道:“黃龍軍團的帥印啊!我隻要贏了這一把,不就有了黃龍軍團的帥印了嘛,到時黃姑娘若是想翻本的話,不妨考慮一下我的賭注。”
黃鶯生氣道:“呂老板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贏定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