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聽得一身冷汗,他也沒想到堂堂武王竟然要行逆反之事,難怪父親不與武王相好,非要他兄弟二人陳兵漢水阻擋武王,事已至此袁紹也無可奈何,隻能先合力度過這番危機再說了。
袁術心恨武王逼得他袁氏放棄漢中,此刻南鄭城中糧草堆積無數,他們是帶不走了,心一狠說道:“父親,城中糧草甚多,不可便宜了那武王,我等一把火燒了再走……”
這個就有點狠了,袁逢也一時難下決定,正猶豫間,袁紹的謀士許攸大叫道:“此事萬萬不可,若燒了糧草與武王便是生死之仇,天下大事難說得緊,他日必有再見麵之時,幾位大人又何必非要結下這生死大仇,況且我等還未離開這生死險地,若武王得知糧草被燒,南鄭錢糧毀於一旦,必深恨我袁氏,若他下令隴西精騎死追我等……”
許攸這番話說得雖句句為袁氏好,但他心底可不希望與隴西武王結仇,武王府多次使人暗中送金銀結交於他,雖然從未表明身份,但許攸何等精明,稍一調查便猜到武王府之心,他也落得個腳踩兩條船,見機行事,正如他所說,他日必有再見麵之時,正所謂“做人留一線,將來好見麵。”
聽人勸、吃飽飯,袁逢比較認同許攸的後半句,如今未離險地,若是惹惱了武王,非要置他袁氏於死地,使隴西精騎死追,他也沒把握能安然離開。
想到此,袁逢點頭道:“子遠(許攸字)說得甚是,錢糧之事莫要再管,隻帶少量金銀與數日糧草用度便可,我等先離開此險地才是。”
眾人領命分頭行事,又是一個多時辰以後,袁術強行收攏了戰馬兩千多騎,加上袁氏湊了一千多騎,袁逢當即下令隻帶這三千餘精銳輕騎離開了南鄭。
武王府很明顯又一次低估了袁氏的果決,悠然休息了一夜,等到天亮之後兵發南鄭,到達南鄭之時方才知道昨夜整個袁氏已經人去樓空了,南鄭剩餘兵馬也大部分逃散無蹤。
趙明哭笑不得,心中也是極為慶幸,還好南鄭之中袁氏搜刮的三郡錢糧還在,沒把事情做絕,否則真是得不償失,又一次大意了,昨夜便該派霍去病騎兵先行,先圍住南鄭才是穩妥之策。
趙明仔細考慮之後下令:“命伏波將軍張榮為漢中都尉,總領漢中軍事;原餓虎軍軍師虞允文為漢中郡守。”
餓虎軍已被徹底拆散,四營將軍分守天水、武都、陰平、漢中四郡,虞允文還是從政好一些,眼下也確實缺政才人選,餓虎軍還有一個軍師馬謖則掉到天水楊延昭麾下聽用,一個天水、一個漢中,這兩個地方將來會直麵長安李閥的威脅,責任重大。
之後,又命令嶽勝、楊興引本部人馬去搶陽平關,陽平關本就屬於漢中,袁氏人去樓空之後,陽平關不可落入別人之手,這是入蜀的門戶,早日控製在自己手中為妙。
再之後,便是出榜安民,收攏逃散士卒,穩住漢中局勢。
沒幾日,趙明得到了消息,原天水都尉張葵領軍出上邽,兵馬還未到陳倉之時便遇到了李世民手下大將李靖的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張葵死於秦用錘下。
趙明聽聞戰報,狠狠壓下了對張葵之死的愧疚之心,不去想它,隻專注於眼前戰局。
範增分析道:“看來李閥已經準備西出了,李靖此舉,守住五丈原、斜穀一帶防禦我軍,臣猜測,那李世民恐怕已領軍去攻新平、安定、廣魏一線了。”
“如此,我武王府該如何應對?”趙明雖有此一問,但心底已打定主意絕不會讓李世民如此輕易地拿下三郡,一定要想辦法給他添添堵,隻是武王府連收四郡,如今政局不穩,四郡新招之兵也沒有到位,他的大軍可不敢輕易離開漢中,那李靖可不是什麼吃素的,一不小心還把漢中丟了就悲劇了。
範增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新平可以給李閥,但安定、廣魏二郡絕不可輕易落入李閥之手,否則西軍危矣,西軍若失,我隴西獨立難支,此刻我武王府與西軍唇亡齒寒,必須互相扶持。”
趙明點點頭:“孤王也知其中厲害,隻是漢中新定,李靖又陳兵斜穀,我大軍絕不可輕易離開漢中,孤王苦思不得這破局之策啊。”
範增笑道:“安國將軍嶽飛的靠山軍可用,可使嶽將軍先行救援安定,漢中方麵,大王可使楊業將軍假持武王王旗與張榮將軍一同守護漢中,那李靖即便知道王旗是假,有楊業將軍的鐵壁軍在,也可保漢中暫時穩如泰山。大王再攜禦林、七殺二軍繞路支援安定,隻要與嶽將軍彙合,再加上西軍竇闊絕不會坐視李閥輕易得了安定、廣魏,如此兵力,足以與李世民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