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柔和的聲線伴隨著火鍋店的輕音樂在喬星的耳邊響起:“小男孩的父親是一家公司的股東。那家公司裏,除他以外還有三個和他年齡一樣大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母親是個溫婉大方的醫生,父母工作經常很忙,總是沒有機會顧得上他,所以他常被丟給保姆。一個月來他隻能看到他父母一兩次,直到他遇見了那另外的三個小男孩……長大以後他才漸漸了解到,原來他的父親和那三個小男孩的父親是大學室友,四人約好一起創業。創業的時候他們有苦一起吃有福一起享,沒過多久公司的規模已經很大了,他們又設立了分公司,每個人管理著一家不同產業的公司。而那另外的三個小男孩就是他們的兒子。”白居頓了頓,看到喬星一直在認真地聽,低低地笑了笑,繼續說:“那三個小男孩和他一樣,很少見到他們的父母,自然而然地,四個人走到了一起。他們一起長大,一起哭一起笑,約好了要在長大以後像他們的爸爸那樣厲害。後來上了初中,四個人也不再是當初懵懂的小男孩了,他們懂得了更多。他們都很重視這份友誼,也從來沒吵過架,走到哪兒都是四個人一起,他們一起打籃球,一起吃飯,一起上學放學,很是讓人羨慕。”說著,白居的嘴角微微上揚,眉眼也柔軟了許多。
“他們初一的時候,他看一個男生很不爽,覺得他走到那都擺著一張臭臉,學校裏的人都管他叫‘禁欲男神’,他還分走了他們四個人很多的人氣。他看不過,便拉著其他三個男生在校門口堵他。結果他看著很不爽的那個男生看到他們後,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特別酷地說了句‘讓開’。當時我就不樂意了……”白居愣了愣,感覺好像哪裏不對,於是就把“當時我就不樂意了”自言自語地重新說了一遍,然後恍然大悟地對著喬星笑了笑,說:“哎呀,說漏嘴了。”說著便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傻樂。
喬星一開始就猜到了白居是在說他們五個人,並沒有拆穿他。現在看白居自己說漏嘴了,覺得他傻傻的樣子很是好笑,低低地笑了兩聲後,好心情地說了句:“沒關係。那,那個人就是何離嗎?”
白居微微地點了點頭,說:“是。後來我打了他一頓,我們五個人一起被巡邏的保安抓起來送進了教務處。我當時特別害怕被我的父母罵,所以一直沒有說話。教導處主任是個禿頭,他摸著他光滑的腦袋一直嚴厲地問我們是誰先動的手,當時顧凡毫不猶豫地就替我扛下了這鍋,我特別感激他。後來我們五個人都被通報批評了,不過我當時覺得特解氣,因為我那麼差的性格居然也有了三個那麼好的兄弟。那之後,何離也加入了我們,你別看何離平時話少而且特欠揍,但事實上,他做的比我們其他四個人都要多。他,也蠻不容易的。”白居說著,歎了一口氣後便傻嗬嗬地笑了起來,似是想起了以往快樂的時光。
“後來我們都在後悔五個人沒有早點遇見。我們那時候還約定以後要一起結婚來著。”白居說著,苦澀地笑了笑,便望向窗外,看向了馬路對麵的那幾個剛放學的初中生,他們邊走邊笑,一如以往青澀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