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我的臉頓時緋紅。
“醫生,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德語)”
“明早就可以,今晚過了觀察期就沒問題了。(德語)”
“謝謝。”
“不用謝。(德語)”醫生轉身離開了。”
“醫生說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
“都說了觀察期,你沒帶耳朵嗎?”
“你。”
還沒等我說完,春楓就把被子蓋住我的頭。
“我可是病人,你這是虐待我。”
“你這麼想被我虐待麼。”這時春楓把頭緩緩靠近我,仿佛停止了呼吸隻剩下砰砰砰的心跳聲。
“咚–咚–咚”
“你喜歡我。”春楓麵不改色的樣子。
“我,沒有,嗬,我怎麼會喜歡你。”
“那你心怎麼跳這麼快。”
“我是–緊張,對,緊–”還沒說完,他的薄唇便落下來,我瞪大了眼睛,仿佛周身一下子都被傳達了信息,是酥酥麻麻的感覺,我竟然這次沒有推開他,卻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
我已經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總覺得以前的喜歡,隻是簡簡單單的喜歡,自從那一次飛機顛簸,我第一個想抓住的人,是他,雖然我怕死,但我更怕在他的麵前死去,可能那時候我才敢直視我真實的內心。
“你還添。”我更加羞赧,親完之後,春楓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看來你恢複的還不錯,想吃什麼,我去買。”
“你這麼好,不會下毒滅口吧。”
“那你自己去買。”
“有什麼不敢,我現在就去。”我躡手躡腳穿好拖鞋就走,誰知出門沒帶腦子,忘記自己在掛吊瓶。
“哎呦,血?”手背上的血液正在往回抽。這時春楓迅速地把我抱回床上,接著,嫻熟地把輸液調節器調到最小,並按下了按鈕。
“別動,疼就喊出來。”一會兒,輸液終於回歸正常了。
“看來你蠻堅強的,一聲不吭。”
“這點算什麼,以前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突然刻意起來。
“你會告訴我的。”春楓突然轉身離開了。
“自以為是,自戀狂。”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美好,每一個粒子都帶來了滿滿的溫暖,抽屜上、枕頭間、發絲裏,從醫院的玻璃窗透過去,可以看見一顆巨大的榕樹,我猜那裏一定掛滿了心願祝福。
“看什麼呢?”春楓輕輕開門進來了。
“那裏。”我指著窗外。我倆靜靜地就這樣待在那裏。
“走吧。”
“嗯嗯。”手背上的針管早就拆好了。
德國道路上。
“你覺得兩個人真的能因為愛情白頭偕老嗎?”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愛情會變成親情。”
我沒有再說話。
“時羽,跟我結婚吧。”
“啊?”
“我隻會說一次。”
“我不答應。”我耳根子立馬紅了,總覺得有一種委屈說不上來。
“你會答應的。”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我唯一想白頭偕老的人。”
“可是一輩子那麼長,誰說得定呢!”
“就是因為一輩子那麼長,我不想再錯過與你在一起的日子。”
“嗬!”
“你笑什麼?”
“我男朋友都沒有就去領證不是很可笑。”
“結婚後我用下半輩子、甚至每一天都做你男朋友。”
“那——那你求婚也沒誠意。”
“我就是誠意。”
“嗯?什麼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