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頭還昏昏的。
“醒了,快洗洗臉,出大事了,你方叔昨天半夜死在看守所了。”我大吃一驚,鄂然看著父親正焦急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方叔才不過四十來歲,身體挺好的,也不至於死在看守所。想想昨天我們正開懷暢飲的時候,方叔正離開了人世……我匆匆洗漱過,坐在沙發上愣神。
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原本與你平日相熟悉的人,說沒就沒了!如果是你不認識的人,生或死,就相當於一個符號。但一個活生生的人,以前經常與我開玩笑的胖胖的笑咪咪的方叔,轉眼間,死了,就是一個微笑的生命我再也不能想見。
“檢察院傳他是以什麼罪名?”
“我們都不知道。”父親低聲地說“你同學不是有在檢察院的嗎?你打聽打聽吧。”
我想了想,檢察院還真有兩個初中同學,經常還有聯係的那種。
“現在是假期,我試下吧。”
“你方叔家可瘋了,你方嬸哭死過去了。我剛從他家過來,噯。”
我打開電話,找到了劉洪的電話。
“喂,是劉洪吧”
“喲,是大律師,回來了?回來也不說一聲。”劉洪總是這樣,一說話多親熱的樣子。
我與他閑扯一番,便問他方主任的事。
劉洪壓低聲音:“說實話,這事我也才知道。你知道我不在反貪,不是一個部門,也不好打聽具體案情。但人死在看守所,這事兒大了。人家家屬反應挺快的,要求立刻驗屍,檢察院今天就給圍起來了,要給個說法。公安局已經介入了,現在他們同監室的已經分別控製起來了。現在不是檢察院一家的事了。”
又扯了一會兒別的,掛了電話。
“看樣子,現在還不能確定死因。”我看看在一旁心事重重的父親“現在不是方叔一家的人問題了,如果是方叔身體原因,還強點,如果是其他情況,就很難說了。”
“你方叔平時身體沒事兒啊?就是胖點。”父親自言自語說道。
“爸,現在咱是幫不上一點忙,就等著吧。方嬸一家全鬧到檢察院了。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能完的。”
“我知道,我知道。”父親還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媽去哪兒了?”我這半天沒看到媽的影子。
“去買菜了”
我去看看菲兒。昨天她喝了不少,我起的時候她還睡著。
我過去,坐在旁邊,看她熟睡的香甜的樣子,不忍叫醒她。
這假期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想想昨天聚會時,人太多,都沒來得及說多少話,光喝酒了,是得改下聚會的方式了。
坐了一會兒,媽媽回來了,我悄悄掩上門出去。
“偉啊,今天咱包水餃。你妹妹也來。”
“好啊,我最喜歡吃您包的水餃了。我去叫菲兒。”
“別叫她,讓她多睡會兒,昨天你們那幫同學肯定讓菲兒喝了不少酒。”
媽媽去和麵了。我幫著她擇韭菜。
媽媽和好麵,放在盆裏,又從冰箱裏拿出塊肉。放在那兒讓她化著,和我一起擇韭菜。
韭菜擇完了。她又動手把那肉切成丁。然後用味及鮮,和薑,把它放盆裏養起來。
“噯,你方叔家的事你聽你爸說了嗎?”
“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