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退路?(2 / 2)

我把疑問說了出來,胡爺說:“什麼意思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這字剛刻上去不久。”

“啊?”我們一幹人脫口而出。

我問道:“那意思是這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嘍?”胡爺說:“我記得很清楚,進來的時候這裏分明沒有字,而且……你看這些痕跡,深淺和紋路,分明是剛刻不久。”

我不懂怎麼分辨新舊,但我知道,石猴腳下的碎石和殘渣,都能說明有人在這裏動過手腳。我咽咽口水感覺脖頸一涼,雞皮疙瘩落滿地的節奏。忽然死瘸子大叫道:“你們快看!橋沒了!”

橋沒了?這怎麼可能?胡爺二話不說一發照明彈打到空中,整個石洞頓時明亮起來,這下看仔細了,這下心也涼了。原先的石拱橋已經不在,我們離對岸有百米的距離,請問誰有翅膀?

“該死!”

“操他媽的!”

“這橋絕對不是忽然消失的!橋的兩邊還有殘岩,分明是被人搗毀的。”死瘸子氣急敗壞,撿起地上的石頭直接丟向石猴,又吼道:“去你媽的生死!”

剛才猛烈的爆炸,是有人炸了橋。那說明有人跟著進來了?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自斷回路?如果沒人進來這裏,炸彈已經被我丟到深淵裏去了,又用什麼炸的橋?我一開始懷疑是鬼靈袍下的手,但是我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它想要吸食我的魂魄,卻連出麵跟我對決的本事都沒有,又哪來的能力去炸橋,更何況它智力就這麼高嗎?

我們的後路被人斷了,這種情況在胡爺的經曆裏幾乎是零,一是因為大家都是一根繩上螞蚱,誰又會白癡到毀了後路呢。二是胡爺團隊人丁興旺的時候會留人在洞口看守,根本進不來人。三是俗話說同行是冤家,但是有贓大家分,各拚本事各有能耐,國有國法行有行規,就算落井下石,也不會有人壞了規矩。那現在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了,是誰手那麼賤,毀了橋?

沒錯,現在一群人回不去了。胡爺不免有些生氣吼道:“張權!老子叫你別把炸彈背在身上,你他媽的就是不聽,還說什麼太重了!”胡爺氣喘籲籲,看來氣的不輕。進來這裏有幾個小時了,我還是第一次見胡爺這麼失態,看來他也急了。

張權本來就生著悶氣,這下被胡爺一吼,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竟然反駁道:“怪我?那玩意幾十公斤,你閑著沒事你怎麼不背啊!?”

人遇險境命自憂,看來胡爺已經觸碰到了大傻的底線,這時候路斷了,所有人都慌了,疲憊,傷痛,仿佛隻要讓我坐下,我就能睡上一年,而他們,還有力氣爭吵。

後來聽死瘸子說,大傻從來沒這樣過,胡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也許是因為也在氣頭上吧。胡爺吹胡子瞪眼的技術一點也不好,他平時扮演的就是冷靜,思維敏捷,反應快的角色,這時候的種種表現,隻能說明他也沒主意了。

大傻感覺到自己說話聲音大了,冷靜下來後,自己都捏了一把冷汗,剛才還是自己嗎?他向胡爺賠禮道歉又各種討好,謙卑之極,叫人見了隻能聯想到‘狗腿子’這幾個字。但話又說回來,哪個團隊沒有個老大領頭羊之類的,要是下屬隨便都能頂撞,也就幹不成事了。

胡爺到是對大傻的道歉沒太在意,隻是皺著眉頭,像是在想什麼事情。我們抽著悶煙,一根接著一根,也許是不想讓自己太疲憊吧,不能閑著沒事,這樣會感覺到更累。

大約一個小時後,我們沒了主意,坐著商量了很多辦法,但始終到不了對岸,距離太遠了。我打算沿著懸崖邊走,看有沒有路能走下去,等走到深淵底部,如果不是相當深,應該有爬上對麵的可能。

但這個想法行不通,因為沒地方可以下去,懸崖簡直是垂直的,依靠我們現有的裝備和業餘的攀登水平,別說是一身傷,就是全狀態也很難做到。

時間一點點流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人困的不行。我們決定輪流休息兩班倒,要不然辦法沒想出來,人就先掛了。

抽煙,成了我排泄無聊的最好方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癮,不知不覺都抽了10年了。我低著頭,心事重重。背靠著巨大的石猴神像,眼皮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咚咚咚……”不知過了多久,悠揚的鍾聲響起,回蕩在石洞中。

我被突如其來的鍾聲驚醒,瞬間有種想死的衝動。掐滅煙蒂,鍾聲還在回蕩,看來……今夜注定無法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