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第家三女,品行皎潔如狐,做事毫無章法,出手刁鑽詭異,無跡可尋。
這一次是容惜第一次見識她的刁鑽,再他以為她是用毒,可是她用的卻是武力。
少女眉眼淡漠,她看著腳下的人,聲音很輕很淡“師兄,對不起”。
此時那士兵已經已經拖著那血人走到了鐵柱旁,又一個士兵走上前來,拉起一旁的鐵鏈,手腳麻利的往他的四肢上捆去,而那血人卻是毫無任何反抗,身體像是一塊破布一樣人擺布。如果有點見識的人就會看出,這男人的手腳經早已經被人挑斷,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那士兵剛綁好了鏈子,旁邊的兩人便是直接扯著那鏈子,便要把人往鐵柱上綁去,此時人群剛看了那百人炮烙,心中對這一人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驚懼感,目光皆是直直的瞪著這個即將也要成為黑炭的人,卻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誰敢動我二哥!”一片寂靜中,卻猛的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似脆,似沉,又似沙啞,卻有如同夜鶯嘹亮讓人心驚。好純正的內力,在場習武之人暗暗心驚。
眾人皆是驚懼的看像那聲源處,隻見那極後方裏,一名少女憑空躍氣,如利劍一般飛射而出,眾人也隻看到一抹清影從空中劃過,再看去那還有人。
直到有人回頭,驚呼“她在那裏!”。
人們齊齊回頭,望向那人所指的高台之上,果見那一重士兵把手的地方,一青衣女子半跪在地上,在她懷中,卻是那滿身血汙的男子。
一時間所有的士兵這才回過神來,齊齊撲向那少女,去被那高台之上的軍官年輕軍官男子所阻止“住手”。
“二哥,二哥——”少女似乎沒看那些虎視眈眈的士兵,血紅的目光焦急的望向懷中的人。那人抬頭,黑亮的眼珠此時目光卻有些散亂,他盯著她許久,久到目光已經散亂,才極為虛弱的開口:
“三、、、妹?”。
少女冷的麵具在著一刹那瞬間被撕開,她幾乎立刻想放聲大哭,想問問自己的兄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怎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母親人們真的被滿門抄斬了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她的眼淚被堵在眼眶,哭聲被耿在吼間,所有的情緒都被男子極為緩慢的幾個字所阻斷,他說:“三妹,快、、、快走”。
不過四個字,就已經說明了所有,少女的理智在瞬間回歸,她抱著男子早已不成身形的身體,看著他的手腳以一種非正常人的方式扭曲著,她的心也慢慢冷了下來,仿佛即使冰原雪容,也再不會融化。
這一天的風雪在少女眼中冰凍成永恒的山川。
她慢慢低頭下,聲音極低卻極為堅定的在他耳邊說道,“二哥,我帶你走!帶你,回家!”,說完不等她回答猛地拿下身上的綠色披風披在男子身上,又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一節粗繩,取了一節,極為利落的將懷中的人綁在了自己背上,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狼北呼嘯的北風如同刀刃一般刮在她筆直卻消瘦的身形上,大雪紛飛,單薄的綠色青衫在這一片忙忙風雪之中似乎要迷亂人的眼眸,隻讓人覺得那一點綠意竟如同一絲不可抹殺的春意。
可惜此時少女的眼中是一片血紅的殺意,她聲音冷冽如冰窟“擋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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