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我們走”袖子被人一把拉住,還在猶自震驚的淩輕語仿佛被人驚醒,身子猛的一顫,就連心髒都不受控製的跳了一下。那感覺極為奇妙又詭異。 她定了定神,回頭看身旁的容惜,卻並沒有在意他過度蒼白的臉色,隻以為他和自己一樣,被眼前的場景惡心到了。
她低聲對他道“現在恐怕走不了,周圍都是官兵,我們再等等”說完目光已經略像高台,片刻後目光卻是猛地一定,仿佛有什麼吸引了她的目光。 少女的變化,自然也落入了一旁的少年的眼中,可是少年還來不及阻止,一道清影已經極快的像前方而去,少女清脆的聲音低低傳入耳中“四師兄,我去前麵看看”於此同時,少年也是猛地運起輕功,追上了前麵已經找地方站定的少女,拉住少女的手臂就要往後走。
淩輕語少見的見到容惜如此堅決的神色,便也不由自主額跟著他往後走去,目光卻還是不停的往哪高台之上看去。
人群擁擠,越往後人越多,所以他們往後的步伐並不是很快,淩輕語覺得自己的師兄似乎有些過於緊張了寫,抓著她的手臂竟然有些疼。很快他們就到了人群的邊界處,如淩輕語所說,周圍已經被一層層官軍包圍了起來,根本出不去。容惜見狀,微微皺了皺眉頭,卻聽少女道:“四師兄,我們就在這等會,應該過不了多久”。
她邊說著,邊抽回自己的手,在唇邊哈了哈氣,應為還未來得及沐浴更衣,此時少年殘像的身上隻披著一個極為厚實的披風,裏麵卻還是單薄的青衫,不過好在那披風也不知道什麼材料所製,在如此寒冬冰雪之中,隻要拉緊了不透風裏麵竟然異常的暖和。她體質本就偏寒,一年之中最是畏懼冬日,雖然現在內力日漸加深,卻依然如故,以至於這是便忍不住哈手,繼續說道“四師兄,這些人好慘啊,你說好好的謀什麼反,牽連這麼廣,害慘了多少無辜的親人”。容惜聞言卻是沒有回答,他的目光似乎一直放在哪高台之上,滾滾的濃煙熱氣之中,除了看到一片焦黑,竟再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而那些慘烈的叫聲也越來越弱,終於變得微不可聞,四周一片死一樣的寂寞。
隻有那些被迫在在這裏觀看的百姓或顫栗或暈倒,或嘔吐的站在那裏。
此時的少女也是初見其景,不禁被這樣子的慘烈情景所驚,又攏了攏衣禁。遠遠的見那高台之上,一個軍官呼猛地伸手去拉銅柱旁邊連接著發紅鐵鏈的長繩,繩子猛的鬆開,那些已經儼然成了焦炭的數百個屍體便直直的從上麵跌了下來,如同城破敗的城牆上跌落下來的灰土。一群士兵就走上前來,各自拉著一節拴住他們腳踝並十幾人連成一線的長鏈見其拖了下去。不過極短的時間,高台之上已經被清理幹淨,給人一種,剛才所見一切隻是錯覺的的衝動。可是,那滾滾燃起的濃煙,那猩紅的鐵柱,還有那無處不再的焦黑腐敗味道,卻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了眾人,那不是錯覺。
眾人還在久久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會不過神來,卻突然聽到高台之上,有人沉聲低喝道“帶他上來”那聲音雖然低沉,卻極為有穿透立,即使站在淩輕語這麼偏遠的位置,也聽的一清二楚。
淩輕語暗暗吃驚,這人用了內力。,而且還是很高深的內力,就連自己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而且聽聲音似乎極為年輕,狼北果然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好地方。
卻聽他話音剛落,就看見兩個士兵,拖著一個似乎被血水浸透了的人上來,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人身上,除了血,竟然還是,血,也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周圍一片安靜,卻聽得剛才說話的那位軍官緩緩問道“洛雲,你可知罪”。幾乎在他出聲的同時,少女剛才還放在嘴邊的手突然頓住,然後,她的目光直直的看上高台上的那兩人,思緒在一瞬間被抽離成空白。——洛雲她的眼鏡慢慢睜大,最後變成了銅陵一般,裝滿了迷茫,和不可置信。容惜幾乎在同一時間就握住了少女的手腕,麵容焦急蒼白的幾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