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代葉先生向你道個歉,他比較橫行無忌,如果真的是對你······對你有想法的話,你是避不開他的,也鬥不過他,如果你繼續留下來工作的話,他會保護你的,因為葉先生再怎麼樣,也會顧慮其他幾個人的感受,但是出了俱樂部,大家沒關係,他就···,他就沒義務····。
我不稀罕,不等他說完,林嘯聚已然否定。
我就不信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能隻手遮天不成,我重新找份工作,跟他沒有接觸,他要是還敢找來,我就報警。
蕭遠舟苦笑,既為她的骨氣感到欽佩又擔憂不止,果然是太天真了,葉承昱是什麼人,真想要動她,根本用不到違法的手段,人家有的是名正言順的方法,警察怎麼管,再說了,誰又管得了他。背景大的陰影都遮蓋了半個天。
茉莉,你能聽我一句勸嗎。
蕭遠舟正色的看著她。
我聽,林嘯聚點點頭。
我覺得譚先生說得很有道理,有很多事你並不了解,當然你的想法是正確的,我隻是認為,你孤身一人,沒必要去跟麻煩對抗,有些東西能免則免,否則,你一個女孩子,真的我不敢想象····我相信譚先生會說到做到的。
我不相信,他會保護我?他跟葉承昱是一夥的。
蕭遠舟默然,思及譚竟的行事作風,也覺得他主動提出會保護林嘯聚有點不可思議,光想象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麵就夠驚悚了,絕對是梅花鹿和美洲豹的組合。但他那樣的人物,應該說到就會做到。
蔣先生,他絕對值得你相信,他是個好人,我生平沒服過誰,但蔣先生的為人真的很讓我敬佩,他一定不會讓葉先生,呃,欺負你的。但是你一定不能現在就離開俱樂部,真的,否則你會有麻煩,就算他們想要幫你,也沒有理由。
我真的,除了留下來就無路可走嗎。
林嘯聚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蕭遠舟,清透的眸子裏已然有了淚意。
不是····,別····,蕭遠舟著急,看她哭泣,他怎麼有種罪大惡極的感覺。
他說的沒錯,你無路可走,除了跟著我。
病房門被大力的推開,一個惡魔般的聲音隨之傳來。
給她拔掉針頭,陰魂不散的葉承昱大步走進來,手裏提著一個戰戰兢兢的小護士,將人往地上一丟,吩咐道。
微胖的小護士從地上爬起來抖抖索索的去解林嘯聚手上的膠布,不小心撞到她的手,還沒等解開,針管已經歪斜大半,滑出來的地方很快的溢出鮮血。
你會不會弄,走開。
葉承昱暴怒,一把推開被他嚇到的小護士,懊惱不已,他並不想一再弄傷她,這隻是個意外而已。
三兩下的拔下針管,瓶子裏沒打完的點滴開始往地上流,葉承昱拿起床頭上的棉簽,按住林嘯聚的手背,那裏已經因為暴力拆針鼓起一個大包。
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蕭遠舟著急,連忙攔住他。
葉先生,她還要做檢查,你不能這樣。
不用你擔心,我會替她做的。
說話間,門外進來兩個黑衣大漢,架起蕭遠舟。
林嘯聚努力伸手拉住門框,卻被無情的撥開,並且將她的手牢牢的按在懷裏。她仰起頭,眼睜睜的看著蕭遠舟被按在牆角動彈不得,等拐個彎,這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完全看不見了。
走廊上的女病人竊竊私語,大都是表示對林嘯聚羨慕的話,大意是有個如此俊美霸道的男朋友真幸福啊雲雲。
被男人死死扣在懷裏,她的身體能感受到他堅硬的胸膛有力的起伏,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頸邊,林嘯聚避不開,打不過,又羞又氣,差點再度暈倒。
兩個黑衣壯男一鬆手,蕭遠舟立刻拿出手機,撥打第一個號碼,剛一接通,就著急的說道,蔣先生,快,葉先生他················。
電話那端,蔣烈豪緩緩放下手中的圖畫,隨著抽屜關閉,畫像上的人宛如次第沒入黑暗中的曇花,寸寸收斂自己的容顏。幽香卻越發清晰,比之看得見時,更立體豐沛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如此陌生,又似曾相識。耳邊傳來蕭遠舟略顯急促的呼吸,他伸出手指按住太陽穴,頗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