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兒正在氣頭上,哪裏聽進去這種話:“我忙,你沒事就幹活去吧。”

理都不願意理他了,眼不見為淨,聽不見心不煩。

曹大清無奈地歎氣,最後轉身走開了,這剛剛從櫃台走開,洪秀梅才趕來,她身上竟然帶了包袱。

江梨兒隱隱有些不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洪秀梅倒是意外的熱情,朝江梨兒過去,把包袱放在了櫃台旁:“梨兒,這包袱先放著,反正也沒什麼之前的東西,不會有人拿的,那我幹活去了。”

走之前特意看了江梨兒幾眼,本想等她開口問問她包袱是怎麼回事。

可江梨兒一點都不想知道,或者說,她心裏頭早已有底了。

一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江梨兒的頭就炸裂一般的疼。

果然,這洪秀梅剛剛轉身去忙活,李關東後頭過來了:“弟妹,秀梅有跟你說吧?”

江梨兒抬頭看著他,麵無表情,自打這李關東非要跟洪秀梅這女人在一起後,對他就沒什麼好感。

“說什麼,她隻是說了把包袱放這裏,沒什麼貴重東西。”敷衍地應了一句。

李關東看的江梨兒臉上的不耐煩,但是他也還得說:“我已經把山頭的我交代的差不多了,以後我跟秀梅就隻能住你家去了,等到新房子修好了,我自然就搬了。”

江梨兒笑的很無奈,有句話說,該來的,總是要來。

現在她能說什麼,不讓住,沒空房,好像都沒說服力,仔細一想這房子能買下來,李關東是最大的功臣。

若不是他出現,她要怎麼攢到那麼多錢買房子呢。

“要住便住吧,反正我有時候也回村子去,房子不怎麼住的。”

其實話裏的意思便是,我也經常不在,你們要住就住吧、

李關東可沒去細想那麼多,反正江梨兒同意了,這事就成了。

昨晚曹大清帶著他們去交定金時,他就問了借住的事情,曹大清吱吱嗚嗚了老半天隻說了回去問問。

現在看來曹大清他壓根就沒問,

突然有些心疼這個懼內的曹大清,至少在洪秀梅麵前,他現在還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

“既然弟妹都這麼說了,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啊。”

江梨兒沒再回,低頭記賬,對曹大清已經恨的牙都癢癢了。

晚上關門時,李關東跟著洪秀梅果然是要去新屋子那住著。

看著洪秀梅那一臉的得意,好像她已經成了那屋子的女主人一樣。

江梨兒心頭憋屈著,不願意回去,臉上也表現的很明顯:“我爹今晚找我有事,我今晚就回村子去了。”

交代了一句,跟著李默蘭走了。

曹大清的臉色難看極了,可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他總不能也跟著江梨兒走,屋子讓給李關東跟洪秀梅吧。

這也太失禮了,雖然心裏頭不好受,但還是領著李關東跟洪秀梅走在前頭了。

李默蘭跟江梨兒走開了幾步,回頭看著時,那三人也走出了一定的距離。

昨晚她跟江大懷說了一下洪秀梅的事情,後來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是曹大清的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