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軍想了想,正色道:“東輝,小軍不是喜歡陳雅晴嗎?”
“對啊,怎麼了?”
“慶子估計是沒啥希望了,陳雅晴好像已經跟張震住一塊了。”申小軍有些鬱悶的說道。
“真的?你怎麼知道?”
“是虎子告訴我的。”申小軍說道,“虎子跟張震認識,前幾天他和幾個朋友喝酒,喝完酒送一個朋友的老婆孩子回家,在馨苑小區裏麵碰見了張震和陳雅晴,他們正準備回家呢,還跟虎子聊了幾句,虎子見過陳雅晴,也知道慶子喜歡他,回來就把這事告訴我了。我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告訴慶子,你這幾天也大事小事忙起來不斷,我也沒來得及跟你商量。”
陳東輝皺起了眉頭,道:“陳雅晴在夜色酒吧駐唱,張震是夜色酒吧的經理,又跟她是大學同學,他們走到一起非常正常,隻可惜慶子的一片癡心……”
“這事咱們要不要告訴慶子?”申小軍問道。
陳東輝苦笑:“小軍,感情上的事,我也沒多少經驗。算了,這事暫時還是先別告訴慶子了,我覺得這事告訴了慶子肯定沒好。”
“看今天慶子這樣子,是不是知道了這事?”
“也有可能……”陳東輝又搖搖頭,“算了,小軍,先就這樣,當什麼都不知道吧,咱們去給他拿酒,讓他喝醉了好好睡一覺,希望啥都忘了。感情上的事,真他媽的難掰扯。”
申小軍說道:“好,那就讓他們喝酒。”
二十瓶二兩裝的二鍋頭分成兩遛擺在桌子上,楊慶方和夏雷幾乎不怎麼吃飯,就直接開喝,周青權當是給他們做裁判。
三瓶下去,由於喝的太急,夏雷就有些受不了了,肚子裏翻江倒海,滿臉通紅。
楊慶方的酒量其實還比不上夏雷,不過今天心情實在太差,酒量反而像是基因突變一樣變得很強,六兩二鍋頭喝下去,又沒怎麼吃菜,竟然還沒有什麼感覺。
楊慶方又打開一瓶二鍋頭,咕咚咚的往杯子裏倒了半杯,說道:“夏雷,咱們接著喝!”
“草!”夏雷罵道,“咱們再拚酒,你也得讓我吃口菜吧!”
“行,那你吃吧,我等著你。”
夏雷酒氣衝天的叫道:“你不吃?”
“我不吃,我等著你。”
“草!你不吃,我也不吃,來,喝酒!”
陳東輝說道:“暫停一下,一人吃個包子,再接著喝。”
楊慶方落寞的搖搖頭,道:“我不吃,雷子,你吃個包子吧,一會再喝。”
楊慶方這句話是真心說的,並不是為了拚酒而激將夏雷。開始的時候,在傷心欲絕的刺激下,他確實是想通過跟夏雷拚酒來發泄,但是幾杯酒下肚之後,他又覺得這樣做沒什麼意思,都是自己的好兄弟,在青港最親近的人,何必逼著他喝這麼多酒?
“算了。”楊慶方又說道,“夏雷,這場酒我認輸了,不喝了。”
夏雷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正是最想要酒喝的階段,瞪著眼叫道:“慶子,你什麼意思,嫌我要吃菜了是吧,行,我不吃了,接著喝。”
楊慶方微微低頭,說道:“我不喝了。”
“不行!必須喝!”夏雷大叫。
申小軍看到這種情況,連忙拍了一下夏雷的肩膀,道:“行了,夏雷,你先吃個包子,一會再喝。”
夏雷的酒勁上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還是大叫:“不行,必須得喝!”
不過,不管夏雷怎麼說,楊慶方都已經不為所動。申小軍還想再勸申小軍,陳東輝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東輝拿起電話走了出去,在走廊裏接聽了。
“喂?”
“東輝,在哪?”是俞宗秀的聲音。
“宗秀?怎麼了?我在麗泉酒店喝酒呢。”
俞宗秀的聲音比較急:“我在海通山莊呢,剛才看到有個男的在後花園裏對你女朋友動手動腳,恰好被我看見,讓我撞破了……”
俞宗秀的話還沒說完,陳東輝著急的打斷道:“宗秀,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女朋友?”
“羅嘉嘉啊!”俞宗秀叫道。
“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個家夥有點背景,被這裏的黃繼慶關係挺好,跟你女朋友好像也認識,我是這裏的常客,不好動手,所以給你打個電話,你趕緊來一趟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吧。”
“好的,宗秀,我這就去,謝了。”
“東輝,趕緊的。”
陳東輝按死了電話,手開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