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男子聽了陳東輝的這番話,也都覺得輕鬆了不少,本來還以為這個陳東輝很有來頭呢,沒想到就是一個窮二代,蘇雯真是瞎了眼了,這麼好的條件,竟然看上了這麼個底層的人。
蘇雯的那兩個閨蜜本來已經被陳東輝的淡定折服,但是知道他沒有什麼背景以後,那種折服的感覺立刻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知道了陳東輝沒什麼背景以後,吳啟源等人連麵子也不顧了,直接沒人給陳東輝聊天了,陳東輝自己也樂得清靜,又跟蘇雯在那咬耳朵聊天。
“陳東輝,你真行,他們這麼囂張你都能忍,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還故意配合他們。”
“嗬嗬,反正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願意玩,我就逗逗他們唄,反正我現在是你男朋友,丟人也是你丟人。”
“……好吧,你夠狠!”蘇雯咬牙切齒。
“嘿嘿,我可都是被你逼的。”陳東輝一副無辜的樣子。
酒吧裏聲音太噪雜,陳東輝和蘇雯距離太近,聊天的聲音也太小,吳啟源等人根本就聽不見他們說的什麼,但是他們這副親密的樣子卻讓吳啟源恨得牙癢癢,他的那些個狐朋狗友也同樣恨得牙癢癢,這個陳東輝算什麼東西,蘇雯也是瞎了眼吧,竟讓對這個陳東輝這麼青睞,卻看不上英俊帥氣,多才多藝,市糧食局局長的大公子吳啟源!
為了讓陳東輝自慚形愧,吳啟源等人大談青港官場的小道消息,聲音拉高了幾十分貝,必須得讓陳東輝聽見,又故意裝出一副神秘的樣子,所談到的名字自然全部是以姓代替。
“交通局的鄭得罪過組織部的周,這一次的人事班子調整,鄭肯定要坐冷板了。”
“聽說沒,法院的老王聽說出事了……”
衛陽新撇撇嘴:“你們說的那都是小蝦米,我從我家老頭子那裏聽到的,政法委的姚,嘿嘿,聽說沒?”
“不會吧,姚這麼牛逼的人也能出事?”
“小聲點,這事還沒板上釘釘呢,咱們自己兄弟知道就行了。”
他們這麼大的聲音,陳東輝當然聽得一清二楚,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笑得更厲害了,如果不是麵對麵坐著,單聽這幾個人的對話,還得以為是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在開常委會呢。
幾個人聊了半天的官場秘聞,見陳東輝還是那麼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絲毫沒有自慚形愧的樣子,不由得心裏非常鬱悶,不過吳啟源反應很快,他覺得陳東輝之所以聽了以後沒有什麼反應,肯定是他這種底層的人不懂官場,官場距離他們的生活真是太遠了,不知者不畏,正是如此。
跟這種底層的人生活比較接近,又能讓他們害怕的是什麼,當然是流氓黑社會!
於是,吳啟源咳嗽了一聲,開始換話題,對其他人說道:“一會我給哥幾個換種酒喝,這裏有法國正宗的帕圖斯紅酒,聽說過這種酒嗎?這可是波爾多酒王,據我所知,星光酒吧總共也沒收藏多少瓶,一般人有錢都買不到!不過哥幾個放心,這家酒吧的經理孝文,是我的朋友,以我的麵子,絕對能弄一瓶!”
一個小子連忙唱雙簧:“啟源,這酒可便宜不了吧?”
“還行吧。”吳啟源摸了摸自己用發膠打理的精致發型,說道,“先別說一般人根本就買不到,就算能買到,那最少也得兩千塊!不過,我出麵買的話,也就一千六七吧。”
這個小子繼續恭維:“一瓶酒就賣兩千,真他媽牛逼!”
“嗬嗬,這不算什麼,過一會我請客,請兄弟們喝一瓶!”吳啟源輕鬆的說道。
“啟源,敞亮!”這小子豎起了大拇指。
見陳東輝聽了之後還是沒有什麼反應,蘇雯也一直帶著盈盈笑意,吳啟源心裏的火又凶猛的升騰起來。
勉強壓製住火氣,吳啟源對陳東輝說道:“兄弟,那個賣電器的小店沒什麼事吧?”
“什麼事?”陳東輝假裝不懂。
“我是說,沒有社會上的人去搗亂啥的吧?你是外地人是吧?你可能不了解,青港的流氓很多,而且喜歡欺負外地人,不過你別擔心,如果有人去你哪裏搗亂,你就報我的名字,吳啟源!一般的小事都能給你擺平。”吳啟源大包大攬的說道,又得意的瞥了一眼蘇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