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前大哥的為人,他最多弄殘龍振義,不會這麼狠心毒手的。”
“大哥對我恩重如山,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小江,如果你不動手,我就自己動手。”
小江歎了口氣,衛宏既然不明白他的意思,那麼再解釋也是徒然,他拿出電話,撥通了張子健的電話。
張子健在404房間裏接了電話:“喂,棠哥……什麼,來不了了?在陪一位公安局的領導……明天再賠罪?不用,咱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好的,棠哥,那就明天再聯係。”
掛了電話,張子健對一旁的龍振義聳了聳肩膀,說道:“大哥,楊起棠剛才打電話,他在陪以為公安局的領導泡澡,一會還有活動,今天來不了了。”
龍振義倒是毫不在意,說道:“楊起棠這個人不簡單,他能這麼短時間稱霸火車站,不隻是他夠狠能打,還因為他能搞定公安局和政府的關係。子健啊,我活了大半輩子才總算明白了,如果你隻是當流氓,不管你多狠,隻要不跟政府的人搞好關係,那你就永遠都是下三濫!”
“大哥說的對。”張子健恭維了一句,接著說道,“咱們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塊了,楊起棠不來就不來吧,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兄弟們今天好酒好菜的盡管吃喝,我子健請客!”
“行,那咱們今天就盡興!也算是迎接子健回家!”龍振義的興致也很高。
這時,門打開了,小江和衛宏站在門口。
張子健說道:“小江,衛宏,你們兩個去點菜,什麼菜好就點什麼,另外再來十瓶五糧液,五箱啤酒。”
“知道了,大哥。”小江應了一句,和衛宏走了出去。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果然是豐盛異常,龍振義他們幾個最近都窩在農村裏,沒怎麼好好好吃飯,看到這麼多好酒好菜,都食指大動。
在張子健的勸說下,龍振義、疤子和丁振強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而張子健卻隻是淺嚐輒止,借口胃不好,隻喝了二三兩白酒,就換了啤酒。
衛宏則因為自己酒精中毒,一開始就喝的啤酒,頭燦和小江的酒量都很好,陪著他們喝。
疤子雖然一開始對這種情況又有點懷疑,但是他酒量不怎麼樣,三兩五糧液喝下去,就開始醉的沒法思考了,又在勸說下連喝了幾杯,終於第一個不省人事了。
不到九點半,除了已經趴在桌子上吐酒的疤子以外,龍振義和丁振強也已經是七八分醉意,頭燦喝小江雖然酒量不錯,但也沒法再喝了,要不然他們兩個一會也得人事不省。
一直喝啤酒的衛宏和隻有四五成醉意的張子健又跟龍振義和丁振強喝啤酒,這樣又喝了半個小時,丁振強也趴在了桌子上狂吐不止,龍振義也快不行了,拉著張子健的手,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但是他說的含糊不清,沒人聽得懂他說的什麼。
“大哥,時間到了。”衛宏說道。
張子健點點頭,拍了拍龍振義的手,在他耳邊說道:“大哥,我祝你下輩子大富大貴。”
龍振義一邊點頭,一邊又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帶他們出去。”張子健說道。
衛宏過來扶起龍振義,小江和頭燦分別扶起來疤子和丁振強,隻不過他們三個醉鬼實在太重了,小江和頭燦也都有醉意,實在搬不動,於是叫來了服務員,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把他們三個終於架了出去。
來到樓下,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把龍振義他們三人都架到了飯店外麵,張子健去服務台付賬。
服務員把他們架出來之後,衛宏指揮著先把他們放在了路邊的一片草叢裏,然後服務員剛剛起身,遠處突然開來一輛半舊的解放牌卡車,速度很快的駛來,一輛夏利也突然從另外一個方向不遠處的一個拐彎處衝了出來,兩輛車的速度都很快,距離就在五十米以內,眼看著就要撞在一起!
幾個服務員都張大了嘴,準備驚叫!
如果卡車以這樣的速度撞到小車上,絕對會把小車撞散!
就在這時,解放牌卡車突然左轉,以呼嘯之勢,衝向了躺在草叢上的龍振義三人!
幾個服務員都驚呆了,連喊叫都忘了!
解放牌開車一陣尖銳的刺鳴,前後三排輪胎從龍振義等人的身體上碾了過去,又把草叢前方一顆合抱粗的梧桐樹撞斷才停了下來。
那輛夏利牌小車早已經飛速駛去。
幾個服務員和衛宏等人衝過去,當場就有幾個服務員嘔吐不止!
龍振義被車輪壓到了胸口上,肚子爆裂,身體幾乎分出了兩截,已經死透了。丁振強更慘,頭部被車輪壓爆,變成了一個肉餅!
疤子被壓到了小腹靠下的位置,雙腿幾乎已經從身體上分離,腸子流了一地,但是他還有死透,嘴裏不住的往外吐血,雙眼圓整,定定的看著衛宏。
幾個服務員大哭小叫的跑了回去叫人,疤子就這樣定定的看了他們幾分鍾,終於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