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東輝看到這幅場麵,心想有意思,這個張子健今天絕對不是單純的來跟著龍振義給自己談判,他還有別的想法啊!
但是,他到底是有什麼想法呢?
張子健把腿又放了下來,麵帶神秘微笑的看著陳東輝,卻對常桂新說道:“新哥,談嘍,你說怎麼談?”
常桂新點上一根煙,語氣生硬的說道:“我就是給你們做個中人而已,怎麼談你們自己看著辦,要是談不攏,那就出去打好嘍!”
張子健又笑了兩聲,終於直麵陳東輝:“小子,你很牛逼啊!連我大哥的場子都敢砸?你有幾個腦袋?”
陳東輝跟張子健對視了幾秒鍾,然後露出一個笑容:“嗬嗬,龍哥還有子健哥在社會上的名氣這麼大,自從子健哥在社會上放出話要廢了我以後,讓我趕緊跑路的電話都快打爆了,嗬嗬,我這樣的實力怎麼敢主動招惹龍大哥呢?”
“你什麼意思?讓我大哥給你道歉唄?”張子健咄咄逼人!
陳東輝沒有直接搭張子健的話,雙手撐在桌子上說道:“那些朋友給我打電話讓我跑路的時候,也告訴我,子健哥在青港道上大名鼎鼎,不是因為子健哥身手好,打架惡,而是因為子健哥講公平,夠義氣!所以,我才沒有跑路,而是找來了新哥做中人,跟龍大哥和子健哥坐在這裏,四四六六的說清楚。”
張子健眼睛像是釘子一樣又釘了陳東輝幾秒鍾,突然身體放鬆向後靠在了椅子上,對一直冷笑的龍振義說道:“大哥,那你教教他,他哪裏做錯了,免得他不服啊!”
“行,子健說了,那我就教教你!”龍振義囂張的對陳東輝說道,“小子,你懂不懂規矩啊?你兄弟開旅館,知道是我的底盤,卻不去給我交保護費,擺明沒把我放在眼裏是吧?我砸你的場子那是天經地義,道上的人誰見了也不敢說我做錯了!桂新,你說我有沒有做錯?”
常桂新對張子健的囂張非常不滿,也懶得對常桂新多說,擺擺手說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談。”
陳東輝接過來話說道:“龍哥,我兄弟沒有按規矩給你送保護費,我不解釋,這一點是我兄弟做的不及時,但是,龍哥直接就派人到我兄弟旅館打砸,這個我也不多說,但是龍哥的兄弟把那些跟此事無關的裝修工人打傷,甚至還把工頭的四根大筋砍斷,哼,這怎麼說?”
龍振義心裏其實對丁振強打傷裝修工人,疤子還把人的四根大筋全部砍斷的事情非常不滿,但是事到如今,是不能認錯的,於是耍賴的說道:“哼,我兄弟隻是按規矩去砸場子,誰知道這些裝修工人不知道快滾,還在那裏搗亂?他們不挨打,誰挨打?”
聽了龍振義的話,陳東輝冷笑道:“龍哥,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我今天帶了誠意過來請兩位大哥吃飯和解的,這件事該怎麼辦,龍大哥是老江湖了,給劃出個道吧。”
龍振義知道這件事其實是他們理虧,隻不過是憑了子健的實力太強,陳東輝才不得不低頭而已。現在陳東輝既然已經擺出了這個姿態,子健也順利的借機回了國,俞家也已經通過話,幾年前的事,決定既往不咎,那麼隻要在陳東輝這裏賺足了麵子,讓江湖人知道,子健回來以後,他龍振義還是從前的龍振義,那麼也沒有必要對陳東輝趕盡殺絕。
龍振義於是說道:“東輝,我看你年輕沒經驗,又識時務,才軟下心來給你一條生路。這樣吧,第一,你掏一百萬給我那些被你打傷的兄弟做醫藥費,第二,你那個兄弟的旅館,我也不要保護費了,讓他每年給我三成的幹股,咱們就算是交個朋友了,第三,我的場子被你的兄弟砸了,你出錢給我裝修好,我找個日子重新開業,到那天,我會通知江湖上有名望的大哥來捧場,你當場給我敬杯酒道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龍振義說完,陳東輝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隻不過冰冷更甚了,常桂新也也皺起了眉頭,龍振義提出的這個要求,真實太過分了,簡直沒有一點誠意!
不過,他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