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誰不敢來,誰不是人養的!”馮海滄重複了一句!
“嗬嗬,白老虎,今天晚上,我在後山挖好坑等你。”陳東輝笑著說道。
“嗬嗬……”白老虎冷笑了兩聲, 一揮手,“走!”
白老虎帶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還把一些圍觀的群眾推的東倒西歪,一個個耀武揚威的好像是打了勝仗一樣。
“白老虎,你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馮海滄狠狠的罵道。
人太多,聚在這裏不好,馮海滄的小理發店也擱不下,於是馮海滄叫他的那些兄弟大都先該忙什麼忙什麼去,隻留下黃重磊等幾個心腹兄弟,把陳東輝他們幾個也讓進理發店,關上了理發店的門,商量對策。
馮海滄和陳東輝雖然不是一塊混的,但也算是熟人了,又都是爽快人,彼此沒什麼客套的,直接進入了主題。
“東輝,從嚴打以後,白老虎就他媽的牛逼壞了,整天妄想著稱霸東江,我他媽的雖然不願意混社會,但是意氣相投的兄弟不少,白老虎肯定早就想把我給幹掉了,今天這一場,是早晚的事。”馮海滄對形勢看得很明白。
陳東輝說道:“海滄大哥,不管怎麼說,今天這事多少是因為我們引起來的,今天晚上上後山,我們一塊去。”
馮海滄卻說道:“東輝,我想了,今天上後山,就我自己去,你們都別去了。”
“那不可能。”黃重磊說道。
“今晚上得死人。”馮海滄咬著牙說道。
“一人一條命,誰他媽怕死啊!”黃重磊說道,“海滄大哥,這麼多年了,我們跟你混,圖啥?就圖你講義氣,夠兄弟,我們都敬重你!以前的時候,哪個兄弟碰到事,你知道了不是第一個衝上去?現在你遇了事,要是我們都縮頭當無烏龜,還他媽的是人嗎?”
馮海滄看著黃重磊說道:“重磊,今天這事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就是一命換一命嗎?海滄大哥,我他媽真不怕!”黃重磊叫道。
馮海滄活了三四十年了,雖然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但是他都想透了,不跟黃重磊一樣,才二十出頭,什麼都沒經曆過呢,就憑著一股義氣玩命。
黃重磊是個難得的好小夥子,要是去跟白老虎這樣的爛人一命換一命,真是不值當。
不過,馮海滄也知道勸不住黃重磊,隻好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海滄大哥,就這麼定了。一會我就去找人,另外再找點熱家夥。我家裏有一把沙噴子,三順家好像有把五連發,我再去老孫頭問問,他以前整天打獵,家裏應該藏了家夥事,我一準給你借過來。”黃重磊說道。
黃重磊是自己好兄弟,一塊去後山說得過去,但是跟陳東輝他們卻是沒有多深的交情,今天還多虧了陳東輝製住了白老虎,才把自己救了,好不然不知道還得丟多大人呢,所以,陳東輝他們不能去。
“東輝,你們就別去了,這事跟你們也沒啥關係,沒必要跟我們去冒險,我說真的。”馮海滄說道。
陳東輝用打火機點著了一根煙,表情很輕鬆,好像根本就沒把後山之約當回事。
“海滄大哥,你不用勸了,今天晚上咱們都去,但是,我有個建議,希望你們能聽我的。”陳東輝鎮定的說道。
“啥建議?”馮海滄問道。
陳東輝彈了彈煙灰,說道:“今天晚上,海滄大哥,你叫你的兄弟們去可以,也可以帶點刀子、鋼管什麼的,但是熱武器,像什麼沙噴子、五連發、手狗之類的,一律不準帶。”
“啊?”馮海滄和黃重磊一塊叫出來。
“東輝,你到底搞什麼啊?”楊慶方也驚訝問道。
陳東輝笑道:“白老虎是什麼人,咱們還不了解嗎?他嚇唬嚇唬人還行,但是真的拚命就沒膽子了。他絕對已經看出來,海滄大哥今天要是赴約就肯定是朝著要他的命去的,所以我猜他絕對不敢來,來赴約的是另一種人。”
陳東輝頓了頓,才說出了兩個字:“警察。”
“不會吧?白老虎都他媽的罵誓了,要是不來,豈不是打自己的臉?”黃重磊說道。
“嗬嗬,白老虎那種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還會害怕打自己臉嗎?聽我的沒錯,白老虎他們就算不能確定來不來,但是警察就一定會來。到時候,如果咱們的人手中有幾把刀子、鋼管,還好說點,最多拘留幾天,如果發現了槍支,那性質就嚴重了。嚴打剛過去沒多久,你們肯定都懂。”陳東輝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