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哥講究!”吳三喜道。
“酒管夠嗎?衛國哥?”黑子早就快饞死了。
“管夠!不醉不歸!”
……
是夜,月朗星疏,整個東江市已經沉睡在夜色中。
在東江市武警醫院一個戒備森嚴的單間中,卻有一個人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無法入睡,腦子裏一直在回蕩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那天,他去偷襲許援朝,卻被許援朝打了個半死,手腕斷了,脾髒也被打的真性破裂,最後隻能摘除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武警醫院裏養傷。
按照監獄裏的規定,在養傷期間,他被三個警官輪流看管,其中還有一個防暴隊隊員。
另外,他因為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他在外住院的事情,按照規定,監獄方沒有向任何人透漏,包括他的家人。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點外麵的消息都不知道。
負責看管他的三個警官,除了防暴隊的那位,亮子不認識,其他兩位都是他們監區的警官,互相之間早已經熟悉。所以,他們看管亮子倒也不嚴格,還能一塊抽抽煙,喝喝酒。
本來,按照規定,晚上睡覺的時候,需要給亮子的手腳都加戴刑具,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都知道亮子很講義氣,而且亮子也說了,絕對不會逃跑給他們製造麻煩,所以連刑具都免了。
今天下午,亮子正在午睡,一個監區裏相熟的翟警官來到了亮子的病房。另外那個負責看管亮子的董警官不知道是被翟警官支走了,還是有別的原因,並沒有在病房裏。
翟警官是監區獄警的副中隊長,職位不高,但是此人在監獄中的能量不小,據亮子了解,他好像跟政委王峻有點什麼關係。
翟警官為人爽快仗義,跟亮子很能談得來,兩人關係還算不錯。
亮子的傷已經好了六七成,看到是翟警官,便坐了起來,笑道:“翟隊長,這麼有空來看我?坐吧,翟隊長。”
“亮子,傷好的怎麼樣了?”翟警官沒有坐的意思,站在了亮子的病床前。
“差不多了。翟隊長,是不是有啥事啊?”亮子看出了翟警官有點不對勁。
翟警官抽出兩根嬌子,放在嘴上,用打火機一塊點上,然後遞給亮子一支:“先抽根煙。”
亮子狐疑的把煙放在嘴上,又忍不住問道:“翟隊長,到底是咋啦?”
“胖海死了。”翟警官語氣冰冷的說道。
“啥?!”
“胖海死了。”翟警官又重複了一遍,“他和魏濤越獄的時候,被當場開槍打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亮子竟然全身抖動起來,嘴唇上的香煙不斷的抖動,終於掉了下來,把雪白的被單燒出來一個窟窿。
翟警官撿起香煙扔在了地上,一腳碾死。
“不可能!海哥咋可能越獄呢!這不是找死嗎!”亮子晃著腦袋,一臉激動的叫道,顯然跟胖海的關係極深!
至少,亮子是這樣認為。
“胖海越獄的動機我不知道,但是胖海和魏濤確實是越獄的時候被當場斃了,就在變電站,他們準備從那裏越獄。哼哼,那個地方平時在那個時間是沒有獄警的,算是個盲區,但是那天,卻有大批獄警埋伏在那裏。”翟警官冷笑著說道。
亮子愣了愣,他很少動腦子,沒完全理解翟警官的意思,問道:“翟隊長,你啥意思?”
“我懷疑,胖海越獄被擊斃,其實是別人下的套。”
亮子一拳狠狠的打在床上:“草!誰他媽的害的海哥?你告訴我,我去整死他!”
“亮子,你冷靜一點。胖海是不是被人下了套,隻是我個人猜測。但是,你想想誰能調動獄警,在那裏埋伏胖海?”翟隊長又冷笑著問道。
“誰?”
“你覺得誰有這個本事?”
“監獄長?”
翟隊長冷笑了一下,沒有再回答。
“我操他媽!管他什麼監獄長,既然害了海哥,我就讓他償命!我這條命是海哥給我的,我豁出去了,找羅仲文拚命!”亮子激動的大叫。
“亮子,你能不能小點聲?是不是現在就想回石鋪子關禁閉?”
“翟隊長,你把我抓回去吧,我要去找羅仲文!”
翟警官吐了一口煙圈,手裏把玩著那個紅色的打火機,道:“亮子,你覺得你回到號子,就能見到監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