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方笑道:“切!那有啥用?東輝當時估計也沒占小媚的便宜,也就是趁著天黑親親嘴,隔著衣服摸摸人家的胸,別的就別想了。”
“嗬嗬,這還不夠啊!那是八四年還是八三年來著?那時候,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去逛公園,叫別人看見都得說是流氓!那些看孩子的大媽大奶奶,見到這樣的,抱著孩子就走,估計還得給孩子說,長大了可別跟他們學!”
“哈哈……”
提到當年的事情,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突然,兩個人又同時感到有些傷感。
當年一塊喝酒的三個窮哥們,如今卻隻有他們兩個還坐在這裏,另外一個要在監獄裏忍受遙遙無期的刑期。
物是人非事事休。
“小軍,東輝最近的事,你知道了嗎?”楊慶方開口問道。
楊慶方沒準備今天給申小軍說太多,也沒指望讓申小軍給陳東輝作證,隻是探探他的口風而已,畢竟申小軍跟王宇什麼關係,他是知道的。
隻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馬上就要跟王宇決裂,他覺得有必要給申小軍一個心理準備。
“你指什麼?”申小軍的眼神有點恍惚,不敢去看楊慶方的眼睛。
楊慶方沒有拆穿申小軍的明知故問,說道:“東輝被判了二十六年,而且在看守所還有石鋪子中,接二連三的遭到別人暗殺。”
申小軍聽完以後沉默不語,表情痛苦。
“小軍,我知道你很為難。不過,事就事,誰對誰錯,你肯定看得很清楚。我今天把你叫來喝酒,對你沒啥目的,就是聊聊天,你也不用有壓力,知道這件事就行了。”楊慶方說道,“來,喝酒!”
哐!兩人又幹了!
二兩一個的玻璃杯,碰了兩次,一瓶酒就下去了一多半。
小半斤五十二度的西鳳下肚,兩人的情緒都被酒精挑撥的熱絡起來。
“小軍,你說咱混社會為了啥?”楊慶方抓住申小軍的手問道。
申小軍沒有回答,又把酒給兩人倒上!酒已經不夠倒滿兩杯了,一人倒了一半。
“不就為了他媽的痛快嗎!東輝現在混成這樣,我他媽不痛快!”楊慶方吼道。
申小軍還是不說話,把自己的酒端起來,另一隻手把楊慶方的酒也端起來。
楊慶方結果酒杯,叫道:“好!再幹一杯!老板,再來一瓶西鳳!”
這杯酒喝完之後,申小軍終於開口說道:“大慶,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宇哥對我有大恩,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我都不能對不起他。”
楊慶方又拉住申小軍的手,已經很有醉意的說道:“兄弟,我說了,我不讓你為難。就是這個事,我必須讓你知道。王宇也是我的大哥,但是,他做了對不起自己兄弟事,這個大哥,我不認了!”
“小夥子,你們的酒。喲,這位喝太快了!你們倆吃點菜,悠著點喝。”老板把西鳳放在桌子上,勸道。
“行,我知道了,老板。”申小軍說道。
“唉!兄弟,我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楊慶方又說道,“但是東輝現在關在監獄裏,人家還要整死他,他爹他媽不認他了,誰來管他?我是他兄弟,我不管他,誰來管他?”
說完,楊慶方又把酒杯倒滿,端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