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麻煩你了!”
胡漢民激動過後,才禮貌的對陳警官說道。
“嗬嗬,不用客氣。”
陳警官掏出煙盒,抽出兩根獅王,給了陳東輝一根,對胡漢民說道:“你不抽煙,我就不讓你了。本來按照規定,我需要在這裏看著你們。不過,你是政委特批進來的,東輝我也很信任,所以,我就去外麵抽個煙,你們兩個慢慢聊。”
“真是太麻煩你了,陳警官,改天請你喝酒。”胡漢民感激的說道。
“多謝你了,陳警官。”陳東輝也說道。
“沒問題,隨叫隨到。”陳警官說道,“你們好好聊吧。漢民,你是警察,有你這個好兄弟幫助,爭取讓東輝好好改造,早日出獄。”
“一定,陳警官!”
陳警官走出去,隨手帶死了門。
陳東輝和胡漢民互相凝神,兩個好兄弟,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陳東輝打破了沉默:“漢民,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大半年來……真是謝謝你。”
“東輝,咱倆這關係,你還客氣什麼。”胡漢民說道,“咱倆從小一塊長大,你走上這條路,我挺覺得對不起你。”
“漢民,走上這條路都是我的錯,以前你勸我很多次,我都聽不進去。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怪我自己。”陳東輝說道。
陳東輝不知道胡漢民這次來看他是有什麼事情,還是單純的看看他。雖然他有事要告訴胡漢民,但是覺得還是先談些別的比較好。兩人好久不見,一見麵就談正事,似乎有些太突兀。
不過,胡漢民卻沒有了閑談的打算,說道:“東輝,已經到了這一步,就別說怪誰了。東輝,本來,這不是探監的日子,不過我實在等不及了。我們大隊長正好跟這個監獄的政委是同學,我就托了我們大隊長,找到這裏的政委,給我特批進來的。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先做個心理準備……”
陳東輝一愣,問道:“難道我爸媽出了事?”
胡漢民點點頭:“你打傷的那個駱駝,他有個弟弟叫做駱文斌,前幾年一直在南方打拚,混的不錯。他哥哥出事以後,駱文斌就回到了東江市,揚言要弄死你,給他哥哥報仇。駱文斌是個無賴,根本不講什麼規矩,派人去了你家,把你家砸了,叔叔被打掉了幾顆牙,鼻梁也被砸斷了,不過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目前在醫院住著呢。”
陳東輝一口一口的吸著煙,沉默不語。
雖然,他的父母在靈魂上來說,並不是他的父母,但是他完全繼承了陳東輝的記憶,所以,這也算是他的父母,對他們有著深厚的感情。
他混社會以後,他的父母已經跟他斷絕了關係,不認他做兒子了,但是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又怎麼能斷得了?
“東輝……”胡漢民把手放在陳東輝的肩膀上,想要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說道,“叔叔阿姨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駱文斌的人去鬧了一次,絕對不會再去鬧第二次了。而且,那邊有我照應著,叔叔阿姨的安全,你盡管放心。”
陳東輝沉默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東輝,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你。我聽說在看守所的時候,有人進去暗殺你?”胡漢民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