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以兮的出國,羽奕最大的一塊心結解開了。在程梓淵的不斷催促中,羽奕不得不敲定了回京的日程。又要告別她所熟悉的杭州,回到那個讓她傷心難過的北京。
這天,羽奕剛到北京國際機場,就看見程梓淵本尊過來接機。自從上次他們把話說開了,程梓淵就上演了粘死人不償命的大戲,每天電話從一個上演到n個,時長由原來的幾分鍾到幾個小時不等。拜他超強的厚臉皮所賜,羽奕不得不繳械投降。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這幾日兩人的生活也還算甜蜜,但每次程梓淵想進一步發展時,羽奕就找各種理由推辭,程梓淵顧及到羽奕的身體和心理狀況,隻得無奈接受。
這天,羽奕接到了程媽媽的電話,希望能夠找自己談談。雖然對於談話內容羽奕是一頭霧水,但長輩的要求自然不好拒絕,再加上之前住院的時候程媽媽對自己也是照顧有加,羽奕還是坦然赴約。
羽奕提前十分鍾到達的雅意茶社,沒想到程媽媽已經在包間裏泡好茶等著羽奕。雖然羽奕沒遲到,但讓長輩等自己還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羽奕還是向程媽媽說了聲抱歉。程媽媽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你嚐一下他們家的六安瓜片,味道不錯。”
羽奕自小被當成淑女培養,雖不愛喝茶,但一些常識還是懂的。她用碗蓋扶動茶葉查看湯色,青湯透綠、清爽爽的,沒有一點的渾濁,知道此乃極品。她先慢喝兩口茶湯後,再小呷細細品味,舌尖有微苦、清涼、絲絲的甜味,必是安徽的極品六安瓜片無疑。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難免會顯得自己在顯擺,“恩,這茶不錯。”
程媽媽一看羽奕的動作就知道她是個行家,本以為她會有什麼高見,卻沒想到是個麵子貨,蒙混蒙混不懂行的人,麵下就冷了兩分。“之前我雖說不是很看好你的,但既然你和淵子結婚了,兩個人就應該好好相處。男人嘛,逢場作戲在所難免,如果你連這個都不能接受的話,我想你是不能勝任好淵子的妻子。”
程媽媽其實也不想當這個惡人的,可是她就淵子一個兒子,大選在即,自己兒子又沒有什麼強勢的嶽家可以助陣,吃虧在所難免。反正這小兩口這在鬧矛盾,長痛不如短痛,趁現在一刀斬斷對大家都好。到時候淵子和老李家的女兒在一起,以老李家的財力助淵子一把不是什麼難事。
“你們如果好聚好散的話,對你們都好。如果你想要錢的話,盡管開口,我們雖說不上什麼富豪,但對於你們這樣的家庭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之前羽奕對於她和程梓淵的前景其實也不是特別看好的,可程媽媽的話還是讓她很不舒服,她們家是不屑於和那些暴發戶比較的,都說富不過三代,可她們家的財勢足足積累了四五代。她姥姥家祖上是民國時期有名的富豪,舉家定居國外,直到抗戰期間才陸續回國。“您說的話很在理,我和橙子之間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至於錢嘛,那就算了,我和橙子在一起從沒想過要從他那裏拿到什麼,您放心好了。”羽奕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程媽媽了,幹脆用您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