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這個比其他任何女人都要接近他這一點,令風雪兒迷戀得更加徹底,也是導致她行為這麼失控的根本原因。
而風澈,也正是因為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才無法對自己的好兄弟下狠手,可就算真是這位好兄弟的責任,他也是下不了手的……兄弟,兄弟,這兩個字所承載的感情,已經是不比親妹妹少了。要是其他男人,現在估計已經被他打得半殘廢了……不,應該是死了,暴怒出手的風澈手底下從來沒有活口。
當然,憤怒還是要的,以風澈的意思來說就是,蕭白你個混蛋沒事長那麼帥來禍害我妹妹做什麼?
漸漸的,風澈冷靜了下來,眸底怒火消退,渾身的暴戾氣息褪去,黑冷猙獰的俊臉慢慢恢複正常,而憤怒的神色也給一種深沉的無奈與疲憊所取代。
疲憊的將自己拋進另一組巨大的長沙發中,他悶悶的道:“給我一杯愛爾蘭威士忌。”
愛情,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洪水猛獸與毒藥,沾上非死即傷。
“要加冰麼?”蕭白淡淡的看他一眼,轉身往偏廳的小吧台走去。
“嗯。”
很快,一大杯加冰的愛爾蘭威士忌就送到了風澈手上,而蕭白,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要怎麼解決?”懶得說廢話,他直奔正題,一雙銀灰色的徑直盯著旁邊沙發上的風雪兒的眼眸,閃爍著難以言表的莫測疏離光芒與淡淡的不耐。
風澈仰頭狠狠灌了一口辛辣冰涼的威士忌,鬱結地瞪著他:“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你都已經把她帶到我這裏了,還問我怎麼辦?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蕭白嗤哼,神色不快,當他是傻子麼?他這家夥既然都把人帶來了,那意思毫無疑問是要把他給拖下水了。
“我除了這麼做,還有其他辦法嗎?我這次回國是有事,不可能每時每刻看著她吧?還有,我很快就要回總部那邊,總不能把她一起帶去總部吧?現在可是進入了危險的非常時期……”
知道兄弟看穿了自己在打什麼主意,頭痛無比的風澈翻了個白眼,振振有詞的開始為自己辯白—
“少數廢話,說重點!”一個鋒利的冷眼丟過來,直接打斷他,某人不悅的勾起了冷冽的弧度,警告意味非常濃厚,“你知道我耐性一向不好。”
風澈瞪了瞪眼,無力兼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他現在是有求於他。
仰頸喝光杯中的威士忌,剩下晶瑩剔透的冰塊輕輕的躺在杯底,風澈看向蕭白的黑眸變得深沉如海,從薄唇間吐出一句令蕭白遽然危險地眯起銀灰色眸子的話來—“好吧,那我就直說了,Roy,我要你跟我妹妹同居兩個月!”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