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
出了帳篷在軍營四處轉了好久的何曼,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一處很大的帳篷區傳來很多人的哀嚎聲、呻吟聲和哭聲,便好奇的對一直跟在身邊的何儀問道。
“唉,那是傷兵營!”
一直跟著何曼的何儀也聽到了這些令人驚悚、傷感的聲音,聽了何曼問自己的話後,猶豫了片刻,歎了口氣,滿臉悲傷的回答道。
“傷兵營?走,去看看去!”
何曼聽了何儀充滿悲傷的回答後,疑惑的反問了句,對從未見過的古代傷兵營充滿了好奇,轉過頭對何儀再次說道,說完,帶頭向傷兵營方向走去。
“哎,等等我,哥……”
說真的,何儀非常不想去傷兵營,記得第一次去的時候,晚上被嚇得整晚都沒睡著覺,還發過誓,如果可以,希望永遠也不想再去一次,但看著何曼向傷兵營方向去了,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而何曼剛走進傷兵營時,就被眼前的情景深深的震撼到了,怎麼說呢,用世界末日來形容眼中所看到的一切也不為過。
隻見一個營帳內躺滿受了傷的瘦得像條柴一樣,隻剩皮包骨的人,而這些人有的斷了腿、有的斷了手、有的是斷掉了整條臂膀、有的隻剩一點皮肉連著被砍得或被砸得變形了的四肢,還有的由於腹部傷口太大,腸子、內髒都漏了出來。
看著眼前還不停流著血,皮肉都翻滾出來的傷口,何曼都快要把這幾天吃的飯全都吐了出來了。
剛好這時,突然進來了兩名同樣很瘦的婦女,拉著地上一具不再抽搐的傷患者屍體向外拖去,就算不去問,何曼這時也知道她們這是要幹嘛了。
“怎麼沒有大夫?這裏有這麼多的傷患者,為什麼不來給他們的傷口處理下!”
何曼這時有一種很是後悔來這裏的想法,連忙退了出去,臉色非常不好的對呆在帳外的何儀滿臉詫異的問道。
“大夫不在這邊,給他們治了也沒用,還浪費藥材,至於那些傷口也隻能靠他們自己硬抗了,抗過去就活,抗不過去就死!”
何儀露出一副早就猜到你會問這個問題的表情,指著從前線不斷被抬過來的傷兵和從帳篷內抬出去的屍體非常無情又沒力的回答道。
“治了也沒用?不試試怎麼知道!”
“去叫個大夫過來,就說是我叫的。”
得到回答後,何曼瞬間感覺到自己整個三觀都被摧毀了,在以人為本的現代社會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又想到,這裏畢竟是東漢末年時期,醫療條件還很落後時,便釋然了,回了何儀一句話後,對一直跟在身後的黃巾力士說道。
“諾!”
一直跟在後麵的兩個黃巾力士之一,躬下腰唱諾了聲,便轉身尋大夫去了。
“老小兒拜見將軍!”
良久,一位滿頭白發的老頭跟著黃巾力士來到何曼麵前,躬下腰恭敬道。
“免禮!今天叫你來,是有件事跟你說一下。”
看著眼前比自己父親都大的老頭對自己行禮,何曼感覺渾身都不自在,連忙虛抬下手,對必恭必敬看著自己等候吩咐的老頭說道。
“將軍請吩咐!”
滿頭白發的老頭聽何曼有事要對自己說,連忙拱手回答道。
“是這樣的,我看傷兵營裏有很多傷兵都是因傷口不能得到治療而流血至死,我這裏有一種方法可以治療這些傷口,叫傷口縫合法。”
何曼看著眼前對自己必恭必敬的老頭,心裏充滿了無奈,知道這是這個時代的階級所致,也就不在管他了,故作一臉悲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