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自己想事情的話,雲裳輕笑,“哦?可是皖姐姐親手做的?在哪兒,早就聽聞皖姐姐手藝無雙,卻還未親眼目睹過,這下我可是有口福了。”
“你啊,就是嘴甜。”嗔了一聲,皖修儀從碧竺那接過食盒,將糕點擺了出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皖修儀跟雲裳的感情日漸飛漲,簡直就是一見如故,隻慨相逢未晚。
梅花糕還溫熱,剛出食盒,便飄逸著淡淡的梅花香,其中還夾帶著一絲甜膩的香味。
雲裳輕咬了一口,“入口香滑,甜而不膩,口感鬆軟,怪不得太皇太後之前總是叨嘮著皖姐姐做的糕點,今日一吃倒真是讓人難忘。”
說起太皇太後皖修儀,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失落。
剛好被雲裳給捕捉到。
“皖姐姐可是想起太皇太後了。”
皖修儀點頭,“太皇太後是個好人,隻是卻……”苦笑了下,皖修儀立刻轉了話鋒,“好了,也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早上的時候皇後獨自留你下來,可是責備你了?”
雲裳搖了搖頭,“沒有,皇後為人和善,隻是讓我日後注意些罷了。”早上皇後那番話雲裳還沒有參透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她,那番話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她不知,皇後是如何看穿了她的心思。
如此,皖修儀也不深究。
呆在院子裏跟雲裳說了一會話,見天色不早,又有些事情忘了做,便帶著宮人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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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寒風蕭瑟,眨眼又是三天。
雲裳獨自坐在窗前,任由寒風適意的吹打著自己的發絲,因喝了些酒的原因臉色有些緋紅。
月高掛在枝頭上,明亮而皎潔,雲裳仰頭癡癡的望著。
剛被雲裳逼迫著去拿自己珍藏的竹葉青的小允子,走回來,驀然發現雲裳竟冒著寒風坐在了窗台上,心中一驚。
雖然此時的雲裳,一襲白色蓮花紋繡,的錦雲妝繡長裙,(外袍早已經不知被她丟到了那裏)墨發如瀑,在月光下傾瀉而下,宛若月間仙子。
任那個男子見了都會迷了心神,哪怕是個太監也一樣。
但到底,小允子可沒有忽視現在可還是寒冬,尚未到初春,天氣還冷著呢。連在衣架上抓起一件狐裘跑了過去給雲裳披上,嘴裏還叨叨的念著,“奴才的娘娘喲,穿成這樣可是想生病了不曾,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小允子,你回來拉?我要的酒呢?”雲裳仿似沒有聽見小允子的話,眨了眨眼笑問道。
見小允子一副不肯給的模樣,雲裳立馬眯起了眼眸,小允子無法便隻好將酒給了她。
歎了口氣,望向一旁的蝶之,“蝶之姐,你怎麼讓娘娘坐在這兒,一會受了風寒,怎麼可好。”
蝶之也是無奈,望著又喝了起來的雲裳,無奈的搖了搖頭。
該勸的也勸了,該阻止的也阻止了,隻是雲裳的性子倔強又一意孤行,她聽不進去,蝶之又有何辦法呢?況且雲裳還是娘娘,她一個做宮娥的,也不好管得太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