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陸晟聽得心下一沉,門裏的劉黎黎卻噗嗤笑了,“咱們導兒也是有意思,不是我說他,他都多大了?我就納悶兒了,他們家都不急著抱孫子麼,你看找一小師母有什麼好,人家這又要出國了,可憐我們導兒真的要老來得子了麼?”
這一席話倒是把在坐的幾個人都逗笑了,隻有陸晟在門口似被“出國”兩個字打了一悶棍,呆呆地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
“就你嘴巴毒,人家也不見得要出國啊……”薑心怡半笑著,剛懟了劉黎黎半句,又被她打斷了。
“對,新托福多難考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師母就考著玩兒,誰信咯?要你說我嘴巴毒?”劉黎黎迫不及待地懟回去半句,又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沉了沉聲音才繼續道:“其實我也挺虛的誒,咱們導兒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學院會明裏暗裏偏偏對他的八卦諱莫如深?”
“身正不怕影子斜吧,偏你想得多。”這次竟然是久久不語的蘇墨又講話了。
聽到這裏,陸晟見蕭繹走過來,便不再聽下去,裝作自然地模樣走進了教室,拿了空白表格,又上了樓,一語未發。
在坐的三個女弟子各個麵麵相覷,如墜深淵,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們的心理活動大抵是“靠!我導兒怎麼回事!他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感覺要被逐出師門了我的天!”
這不,陸晟剛走,在蘇墨和薑心怡還追悔莫及的時候,劉黎黎已經抓緊一切時間問起了她們的蕭繹師兄,“蕭師兄啊,我們導師,是什麼時候在門口的啊?”
“我走來的時候他在啊,不就少拿東西下來拿一趟麼?怎麼感覺這裏現在沉默地哀鴻遍野呢?”蕭師兄當然不知道她們講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覺得沒啥。
劉黎黎長舒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的天,我以後再也不背後講人是非了!我發誓!哎我肯定做不到,那還是發誓不講我導兒是非吧!”
薑心怡和蘇墨相視一眼,也隻得吐吐舌頭表示失言。
陸晟回來之後,也對剛才的話隻字不提,這更讓三個女弟子確信和竊喜,“嗯,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心裏有多少疑問,多少痛苦,多少煎熬和無奈。
葉淺媽媽不讓他去找葉淺,更不告訴他葉淺要出國的事情,就是準備讓葉淺不不動聲色地一走了之?天,他要怎樣做才能留住葉淺呢?他真的不知道。
難道要他上門當麵質問葉淺?不僅是無禮,還怕刺激葉淺,可又有什麼辦法?難道放任葉淺離開?他現在什麼方式都聯係不上葉淺,陸晟簡直已經崩潰到抓狂了。鬼知道他那天的後半節課是怎麼上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