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悲憤中把用身上最後一點錢買的泡麵狠狠地吃光的同時,也宣告了她——裴蓓蓓,從現在開始真正的加入了三無之列——無才,無色,無存款。
唉!如果再找不到一份工作,恐怕她連今晚都要熬不過了,摸了摸半飽的肚子,她裴蓓蓓,做了一件讓人很不恥的事情。
對著老天很沒有淑女氣質(事實也證明她是真的沒什麼淑女氣質)地伸出中指,一串長長咒罵衝口而出。一時之間天地色變,萬物雷動,風起雲湧……
一個……兩個……三個……當無數個冰冷又堅硬的物體落在她的臉上、身上時,她才意識到……
“雹……雹子……下雹子了!”在這荒郊野外,無遮無擋的小河邊,居然下起了冰雹。
裴蓓蓓嗷地一聲鑽進離她最近的一輛廢舊公共汽車裏,看著劈裏啪啦打在破舊車窗上麵的碩大冰雹。
“不就是罵了你幾句,用得著拿雹子砸嗎?難道這樣就想要我的命?”
裴蓓蓓又一次哀歎自己命運的不濟。
活了二十多年,別說有錢又有型的男人沒遇上,就連一個有錢點的老色鬼也沒遇上。連一些阿貓阿狗之類的小流氓見過自己也是一臉鄙夷。倒底是為什麼呢?
很無奈地摸了摸突出唇外的‘巨齒’,裴蓓蓓鬱悶地想著。
好吧!不得不承認,她的牙是大了一點,人是醜了一點,身上是髒了一點,不過也不至於見一次打一次吧?
身上的新傷壓著舊傷,一層層羅列著,也分不出哪些是出自誰的傑作了。
唉!又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
“你叫什麼名字?”壞壞的乞丐痞子擺出一個自認帥氣的POSE,拋向裴蓓蓓一個飛眼。
“裴蓓蓓!”蒼天呀,大地呀!終於有男人肯看她一眼了,雖然醜點,雖然髒點,不過好在是公的。
一頓拳頭如狂風暴雨般落下,“你丫個醜鬼,敢呸老子。我今天不打得你連你老母都認不出,我就不叫****強。”
“救命啊!”隻來得及叫出這麼一句,裴蓓蓓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連身上最後一點的積蓄也被無情地搶光。而相同的事是時有發生,所以她至打失去所有親人之後的五年中,幾乎是在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中度過的。
“老天,你真是不公平。”裴蓓蓓又一次對老天伸出了她高貴的中指。
“嗯……”幾不可聞的怪聲傳來。
什麼聲?難道是老天爺真的發怒了?派來什麼勾魂使者,牛頭馬麵之類的來收她?
“諸位大神大仙大爺大奶奶,雖然我常常會報怨,又常常會對你說一些不敬的話,但是請看在我還是很單純、很善良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嗯……”又是一聲,這次清晰了很多,甚至裴蓓蓓可以聽出裏麵的痛苦,不過也很讓人遐想,有點像是某人在做某種運動時發出的聲音。(雖然裴蓓蓓從來沒有真正實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