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三十米以上;很大,從頭到尾整個身軀占據了小鎮三分之一麵積;很凶,僅僅從天而降就生生砸死十多個閃避不及的破關者;很雜種,也就是雜交品種,有著十分明顯的各種動物特征。
十個碩大腦袋,分別為馬、虎、牛、狐、狼、熊、鷹、蛇、鹿、雞,十條尾巴卻與腦袋完全不搭調,李默根本看不出是哪種獸類的尾巴。
非常怪異,以妖怪稱之也顯得不足,也非常凶蠻,尾巴一掃,就把一個破關者掃成千絲萬縷。
“這隻凶獸,不是我們能應付得了的。”
李默僅僅看了一眼,就得出這個結論,力量對比不成比例,智力完全派不上用處,於是他十分明智地往下挖掘了一個坑洞,把自己藏的更深,希望能等到轉機出現。
外麵的破關者損失不少人後也明白了這個事實,紛紛做鳥獸散,把自己藏到各種各樣十獸看不到的角落裏。
失去目標的十獸沒有半點靈智表現,沒有活人在眼裏出現,就對付橫陳街道上的屍體。用腳踩,一踩就踩得稀爛;用尾巴掃,仿佛鐵鑿一般輕輕一掃就把屍體連同地麵全部化為飛灰;用爪子切割,支離破碎之後再吞入嘴中咀嚼。
慘不忍睹!
直到把小鎮夷為平地,十獸才停止凶殘到極點的行為,視野裏再沒有可以破壞的物體,便將目標放到了依舊矗立不倒的鎮口大門。
“轟——”
門有枷鎖,枷鎖附有規則,十獸撞不開。
看到這一幕的李默,心頭終於浮出久久壓抑的苦澀,不知深淺的十獸都撞不開,卻讓破關者擊破,這小鎮分明是一個局,一個被人輕易擺弄、拿來取樂的局。
千人殘殺,也隻是一場戲,一場顛覆人心、泯滅人性的好戲。
“好一個亂局,好一場殺戲。”
扒開泥土、拂開瓦礫,從藏身的坑洞中爬出來,李默緩緩向十獸走去,十獸一撞之後便呆在原地動也不動,身邊已經站了一個更早明白過來的破關者。
水深火熱中的山重水複,淒慘悲苦中的柳暗花明。
零二關的本質和零一關一樣,玩弄人心、摧殘人性,把所有破關者轉變成冷血殘忍的存在。零一關讓破關者一次又一次摧殘自己的身體,精神堅韌至極的人才能一撐到底,卻也陷入瘋魔中,不瘋魔便不能成活的瘋魔。零二關讓破關者無視生命、無視道義,為了自己的存活,殺戮一個又一個原本素不相識的人,內心稍微有些軟弱就會遭到淘汰,也就是死!
經曆了千辛萬苦,克服了千思萬緒,從一個從來不知殺生為何事的普通人,變成一個滿手血腥的屠夫,隻為了憑借自己努力衝開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