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四麵封閉的空間,如一間房屋,不同的是這房屋沒有窗戶也沒有門,甚至一個用來透氣的孔洞也沒有,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是四堵完全以鋼鐵澆鑄的銅牆鐵壁,地麵同樣是鋼鐵,至於頂部,是空的,但高不知幾百米,而且鋼鐵澆鑄的牆壁光滑到一隻蒼蠅也停留不住。
簡單點講,這是一處可以用來關押國際恐怖大亨本-拉登的監獄,而且完全不用擔心這個神出鬼沒的狠辣人物逃出去。
“但是為了我這麼一個廢柴男,至於下這麼大的本嗎?”
李默欲哭無淚地在心底無聲問著,“現在這年月什麼東西不要錢,就算這狗屁房子純粹用廢鐵堆起來的,好幾萬斤鐵也值不少錢了吧?還有人工費,還得疏通關係,還有施工場地費,加起來怎麼也得花個幾百萬吧。”
“最主要的是,這麼簡單粗暴的建築風格,怎麼看也不是地球產物,更主要的是,為啥過了十天的白天?為啥十天感覺不到一點饑餓?為啥我還能活蹦亂跳,沒有直接掛掉呢?”
“好吧,這是傳說中的無限世界,那麼引導者在哪裏?小隊成員又在哪裏?我好像不是昏著進來的,走走道就直接走了進來,叉個圈的,這已經不是倒黴能概括的事了,得在倒黴前麵加個奇跡,奇跡般的倒黴!”
李默靠在牆壁上,人看上去渾然無事,頗有精神頭,但是眼裏的沮喪任誰也能一眼看出。
十天的心路曆程,複雜到早就忘記了,樂觀?樂觀個鳥,李默要不是嚐試了十幾次自殺都沒成功,早就投往西方極樂世界做個快活的死人去了;要不是還有一丁點的希望擺在眼前,恐怕有了丁點的睡意,就會趕緊蒙頭大睡,避開這個單調無比的空間;要不是能清楚感覺到每次努力後的一些輕微進步,他絕對不會自討苦吃地一次又一次玩撞牆。
姑且把眼前困局看成密室逃脫的把戲,智力成分就算了,要是把智商無上限體力一點沒有的天才殘疾放到這裏,簡單倆字,“等死”。
密室沒有半點水分,四麵鋼鐵牆壁,底下同樣,頂部卻高達至少百米,牆壁光滑如鏡,除了憑空長出一對翅膀,玩極限攀登是徹底的死路。
這個困局隻有一條出路,就是李默現在靠著的牆壁對麵明顯畫著一個圓圈的地方,破開困局的方法一如這個建築的建築風格,簡單粗暴地往開撞,隻能用撞的,以一瞬間的巨力撼動這個和牆壁咬合的無比緊密的鐵柱。
用推的,除非具有萬斤之力,並且可以持續不短的時間,才能推的動。
這不是無限世界,而是關卡世界,李默現在就在零一關,名為橫亙的壁障!這一關的破關方法也正如李默的推測,上天入地絕不可能,破開鐵壁更是癡心妄想,隻能按照明顯的提示將事先破開,而後完全重合塞進來的鐵柱一點一點的撞開。
不會受傷,不會疲累,更不會一頭撞死,與其說是一種磨練,不如說是殘酷的刑罰,因為會痛,用的力越大痛的越深,而且一日不破開壁障,一日不能離開,也不能死,隻能永遠地在裏麵呆著。
生命之可貴就在於隻要有一點希望,便不會自棄,善念惡望都是如此。
眼前擺著如此明顯可行的一條路,李默一次又一次想要放棄,卻一次又一次被刺激起希望,這個希望無關乎求生,因為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李默根本不會死,也無關乎變強繼而打遍天下無敵手,因為他從來不妄想,這個希望隻是單純的離開這個該死地方。
甚至不考慮離開這裏之後,會到了什麼地方。
做好心理準備,李默貼著牆壁站起來,繼而雙手撐膝弓著身子擺出一個衝刺的姿勢,力量與速度相輔相成,衝刺的越快,撞擊的力度越大,也就越有可能將鐵柱往外撞出一點點。
“呼、呼......”狠狠吸了幾次氣,感受著肺腔中充盈的力量感,李默右腳猛地蹬住背後的牆壁,狠狠一用力,立刻往前竄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