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神經病一樣地發怒,眼神死死盯著我麵前的女生,“我怎麼想開點,你告訴我?”
白露感到害怕,她習慣了我發脾氣,但不習慣我用這樣的眼神看她,至少在她心目中我是不應該也萬不能以這樣的眼神注視她。白露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也突然有了一些意識,麵前站著的是我喜歡的女孩。
我將眼神調整為正常模式,說:“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是很不開心。”
白露緊繃的神經還沒有鬆緩下來,依舊愣在原地,我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安慰道:“我沒事,別怕。”
白露突然一下子哭了,淚水很快浸透我的衣肩,她哭哭啼啼地央求:“然哥,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不開心,但是我隻希望有我在你就能好好地,好好活下去。”
也許是因為我傷了她的心,白露的話語已經很沒有邏輯了。
我笑著說:“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了。”
白露抬起頭看見我臉上的笑容停止了哭泣,轉而跟著笑出聲來。
我伸出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珠,說:“跳舞什麼的滾一邊去,老子大不了退出記者部。”
白露望著我,欲言又止。
那個晚上我躺在床上已經醞釀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中午放學之後,葉淩子抱著課本在教室門口攔住了我,微笑著說:“默然,咱們一起去舞蹈室排練吧。”
我說:“我不去了,我打算退出。”
葉淩子聽見我的回答手中的課本一下子滑落在地,被幾個出教室的同學不小心踩了幾腳,那些“肇事者“紛紛彎腰撿起課本並給葉淩子道歉。
葉淩子接過課本生氣地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位於教室更上一層樓的天台。
白露甩開我的手生氣地質問:“陳默然,你是打算退出這次跳舞還是退出記者部?”
我淡淡地說:“都退出,我沒得選擇。”
“什麼叫你沒得選擇,我看你就是懦夫,我真是看錯你了。”葉淩子怒氣難消地說。
我也突然放大聲音,“我從小就被詬病肢體不協調,我跳舞隻會出醜,還要男扮女裝,我不想這樣。”
葉淩子冷笑著說:“所以你就要退出。”
我說:“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葉淩子說:“你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子嗎,因為怕出醜就畏縮。”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葉淩子的話揭露了真的事實。
葉淩子又說:“我承認是我帶你去了記者部,可是我想告訴你有些事情你不去嚐試你永遠無法明白戰勝自己的那種喜悅。我會在舞蹈室等你到1點半,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真的要退我也不攔你。”
葉淩子說完轉身跑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心裏琢磨著她剛剛說的話。
真是一個艱難的決定,我內心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