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時候我問:“你們倆是不是都在2連?”
趙安宇喘著粗氣說:“你才知道啊。”
我說:“你們兩個小賤人,拋下大哥不管了,我就說昨天在1連一整天不見你們兩個。”
李年摳著鼻孔邊跑邊說:“怪我咯。”
趙安宇在一旁傻笑,我看不過給了他一腳,沒成想那小子傻笑得更嚴重。
我們是用生命在奔跑,如若不是這樣我們一定不能在學生會清點人數的時候趕到訓練場地,這真是最不好的時代恰逢最好的時間節點。
早晨8點鍾的軍訓場地太陽還是比較溫柔的,跟著肖肚子的口令我們複習了昨天的訓練項目,學生會的在隊伍中穿插過來穿插過去,隻要逮著某個同學做得不夠標準就拎出來單獨訓練。我天生的肢體不協調,初高中那會兒做廣播體操沒少被嘲笑,所以我是很擔心我會被拎出隊伍進行個人才藝展示的。
好在沒有,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小爺我肢體突然協調了。
自由活動的時候太陽也就開始不溫柔了,葉淩子一個女生還真不擔心被曬黑,我耐心地說教了很久才把她帶離原地,找了個離訓練場稍遠一點的大樹下乘涼去了。
我和葉淩子坐在樹下,我問:“你們今天早上打理軍訓內務了嗎?”
葉淩子說:“這不明擺著的廢話,一個學校一個專業一個班的還能有區別對待。”
我一臉痛苦地說:“好難熬,帶我們內務的師姐說每天晚上回去和第二天早上都要這樣打理內務,我覺得每天的訓練就已經讓人夠嗆了。”
葉淩子微笑著說:“軍訓生活其實就是你挨過一天就少一天,所以當你挨過了這一天後就應該微笑著慶幸,而不是沮喪著痛苦。”
我沒說話,眼睛盯著訓練場地發呆。
葉淩子突然拿胳膊肘碰了碰我,笑著說:“問你個事。”
我回過神,說:“說吧,什麼事?”
葉淩子問:“你有女朋友嗎?”
我有點猝不及防,冷不丁被問到這麼私人的話題還真是難為情,我說:“問這個幹嘛?”
葉淩子笑著說:”要是沒有的話就考慮考慮我咯。”
我有些尷尬,主要是我分不清葉淩子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雖說以前人們總結看表情就能知道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一個簡單的笑容是不能夠真實反映多少心裏頭的信息的,人心難測,何況是女生的心。
我急忙岔開話題,說:“你看是不是要集合了?”然後裏麵站起身打算往訓練場地走去。
葉淩子在後麵跟著我,沒有追問。
我的心裏是淩亂的,為什麼自己沒有直截了當地講明我有女朋友,其實不用管葉淩子認真還是開玩笑,她的名字叫白露,還跟我們一個學院,就在二連的方陣裏,隻要過去仔細瞅就能瞅見。
為什麼,我太小心眼了吧,我在心裏嘲笑著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