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一種感覺,隻要在學校裏待久了就會極其盼望放假,等真正放了假不多久便又極其盼望著開學,然後再極其盼望放假,極其盼望開學,如此循環,直到有一天告別校園時代,終覺無奈。
大學的軍訓也是如此,正在發生的時候讓你感到備受煎熬,累覺不愛,等煎熬過頭你瀟灑自在了幾天又保不準犯賤似的想重新再煎熬一次。
當太陽光從窗口玻璃投射進寢室的時候,睜著眼的我知道已是第二天,大學的軍訓就要在這天緩緩拉開帷幕。我心裏暗自想著,要是天氣一直晴好,我也許真就要像網上說的站在烈日底下曝曬出一身怎麼也還不了原的黝黑皮膚。
我利索地起床穿好迷彩服,然後對著鏡子拾掇自己,無奈翻箱倒櫃時的動靜太大,李年和趙安宇被驚醒,一個個不情願地蹬開床單,揉揉眼後起身坐在床上穿衣穿褲。
趙安宇穿好衣服的他拿著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問我:“現在才八點,不是九點鍾集合嗎?”
趙安宇來自G市,距離A師大十萬八千裏。要我說,趙安宇從小就沒有認真學習過普通話,就算學過也沒有學過入鄉隨俗這四個字,因為他一開口就是一口的家鄉味兒,說話又賊快,鬼才聽得懂他講什麼。
我表示無語,說:“聽不懂,你說普通話吧。”
趙安宇隻好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了他剛才的話,力求字正腔圓,我努力了半天這才聽懂,於是回答說:“我這不不是早點起床做準備嘛,大學軍訓,想想都激動啊。”
趙安宇很是無奈,慢吞吞地說:“你準備你的可好,害得我和李年跟著你起早。”
我笑著說:“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然後那什麼,早起的鳥兒有食吃。”
李年一邊從床上下來,一邊壞笑著說:“早起的鳥兒有什麼吃來著?”
我沒有任何防備,脫口而出:“食啊。”
然後李年和趙安宇兩個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笑搞得兩人一下子十分清醒。一開始我不明白兩人為什麼笑得如此認真,慢慢地緩過神來,原來李年算計了我,好在我並不是很在意他們開玩笑,即使有一絲尷尬,也不往心裏去。
我依然繼續著撥弄我的頭發,都說洗完澡的女生是最美的,那麼穿迷彩服的男生也是最帥的,所以我要帥給大家看看,更重要的是帥給自己看看,也好驅散我心底的不暢快。
忙活了一陣子後,大家的行裝基本上都搞定了,就差穿鞋子了。軍訓的鞋子也是學校統一發放的,解放牌膠鞋,鞋底超級硬,別說用來軍訓,就隻是穿著出去蹦躂會兒都會把腳底給磨破皮。
我和李年坐在椅子上麵麵相覷,正打算多穿幾雙襪子,趙安宇那貨從背後拿出一包衛生巾,高興地對著我們說:“兩位小哥,看這裏,我有秘密武器哦。”
我和李年喜出望外,沒成想趙安宇想得如此周到。我說:“趙安宇,你可以的嘛,自己去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