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玉宇溫和的笑著,隻是那笑沒到眼底,他語氣中有絲好奇,問道:“不知是哪裏引人發笑?又是哪裏厚顏無恥?”
歐慧的眼睛從胥玉宇的麵上瞟過,落在他身後的胥飛塵身上,似笑未笑,她答道:“哪裏都好笑,哪裏都無恥,老身活了這許久的歲月,還頭一次遇見這樣的怪事,一方是不報名字隻說姓氏的鏢師,一方是連名號名字都沒有的副教主,有趣,有趣啊。”
沈鏢師看著歐慧眨眨眼,笑容之上是如沐春風的溫柔,而且與胥玉宇不同的是,沈鏢師的溫柔是真摯的,由骨子裏透出來的,他就曾憑著自己這股子的溫柔和頗有角度、速度講究的眨眼之技擄獲了不少美女的芳心,雖然他現在麵對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他覺得頂多效果上打些折扣,但絕對不會沒有效果。
然而他失算了,歐慧隻是鄙夷的轉了視線,那種感覺就好像看到了不幹淨的髒東西一般。
沈鏢師頗受打擊,靠著牛鏢師的後背不想見人。
永聖教那邊現在也是差不多的一種狀態,被直白白的點出來,如果現在他們報上胥飛塵的名號和名字,那就如同服從對方的命令一樣,直接落了下風,可不說點什麼,好像還真有些怪異,而且顯得他們副教主也就是胥飛塵的名號和名字見不得人一樣。
胥玉宇還在想如何回應的時候,歐慧擺了擺手,“說不說是閣下的自由,老身也沒興趣,不過這‘枯木丹’老身是絕對不會讓的,閣下們還是早早打道回府吧。”
胥飛塵壓在嘴角的笑模模糊糊的,他看著歐慧問道:“看來我們要先決出個勝負高低來了。”目光一轉,“而後,坐收漁利的就是大遠鏢局的幾位鏢師了。”
單髯撇撇嘴,“別,我們不稀罕。”
所以說,三方勢力的時候是最難辦的情況。
永聖教這邊,胥飛塵確實是奉命前來奪去‘枯木丹’的,但就他個人而言,這個丹丸並沒多大的用處,他此行會親自來到古雲大陸乃是為了其它的事情,說白了就是預謀奪位,取而代之的計劃,永聖教根基之深之龐大,絕不是他使一兩個小心眼就能成事,必須借助外力,且要合情合理,‘枯木丹’的消息傳到總壇的時候,他雖沒想好如何利用,但卻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於是主動請纓前來,而直到踏上玄金帝國的陸地之上的時候,他腦子裏才約略的有了一個計劃的雛形。
尤其是見識過通天英雄會,知道了單就一個玄金帝國之上就如此的高手林立,各方勢力混雜,諸多可乘之機近在眼前,心底裏更是雀躍不停,這也是他這些時日並沒有太專心於大遠鏢局和枯木丹的原因之一。
今天來這裏,‘枯木丹’自然是要奪的,因為他的計劃還需要時間,所以現在不能露出太多的馬腳來,之所以沒一開始就現身,原因主要是出於習慣,坐山觀虎鬥,一方麵了解敵人的實力,一方麵借助他人來消耗敵人的能力,他一向如此。
張家別苑在此之前都沒被他放在眼裏過,他隻覺得一堆的老弱婦孺能做成什麼事情,就算此刻麵前站著的是歐慧,這樣一位很難讓人輕視的女傑,他的心裏也沒改變過這個看法,隻是覺得還要先收拾了張家別苑才能心無旁騖的應對大遠鏢局有些麻煩。
他琢磨著最好能有個簡單的,一擊而成的法子逼退張家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