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沒有得到回答,那人似乎睡著了。
“翡翠王師父,是你嗎?”柳弈又叫了一聲。
“誰啊,難得的想要眯一會,就被人給打攪了。”那人打著哈欠說道。
接著,直接從吊床上坐了起來,屁股坐在吊床上,雙腳自然垂下。
當柳弈看清他的麵容時,頓時被雷的不要不要的,這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子,有著一頭幹淨整潔的板刷頭,臉上那種痞性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而且此刻他那彎著腰、微微低著頭的姿勢,一副十分沮喪的樣子,打不起精神來。
有點,有點怎麼說來著,好比就是在網吧通宵打了一晚上遊戲的人,天剛亮走出網吧的時候,那種迷迷糊糊的感覺。
“您是翡翠王師父嗎?”柳弈問道,怎麼看都覺得此人不像是翡翠王。翡翠王那麼厲害的一個強者,難道是這副樣子的?
柳弈覺得,怎麼說也會是個老頭吧?或者是拿著什麼特殊法器做擺設的中年道人。
“你叫我?你是誰啊?”那個像不良青年一樣的人問道。
“我是柳弈,是翡翠王的弟子。”柳弈說道。
“柳弈?不認識,聽都沒聽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繼續睡了。我可警告你啊,別打攪我睡覺,吵醒我的後果會很嚴重!念在你剛才是第一次吵醒我,我就不計較了。”那不良青年說完,竟然又倒頭睡了下去。
柳弈和唐曼舞兩人大眼瞪小眼,這特麼的什麼鬼情況?翡翠王又在耍什麼花招嗎?不是剛剛才收他們為徒嗎?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一時間,柳弈和唐曼舞就愣在原地了,也不知道幹嘛,柳弈想要再問問那不良青年,可是想到他剛才的警告,頓時又把話吞回了肚子裏。
“柳弈,怎麼辦?”唐曼舞問道。
“能怎麼辦,等唄!等他醒了再說吧。”柳弈攤了攤手。
唐曼舞無奈了,柳弈也無奈了。
可是沒多久,那個不良青年模樣的人又突然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疑惑的看著柳弈二人,然後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什麼。
“你們……是我的徒弟吧?”那不良青年模樣的人問道。同時還做出一副小心翼翼,試探的樣子。
“你是翡翠王嗎?”柳弈問道。
“是是是,我就是!”那不良青年模樣的人,也就是翡翠王,連忙點頭應是。
“那你就是我們的師父啊!剛才幹嘛不承認呢?”柳弈說道。
翡翠王低下了頭,用手摸了摸自己幹淨利落的板寸頭,聲音不大的說道:“睡了一覺,睡懵了,給忘了。”
“啥?”柳弈聽到這個解釋,差點絕倒在地上,這也行?柳弈都想罵一聲“媽的智障”了。
“咳咳,為師有時候比較健忘,人老了不都這樣?這有什麼奇怪的嗎?”翡翠王用手遮著嘴輕輕咳嗽了兩聲,帶著一些師父的威嚴說道。
柳弈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子,叫老嗎?那你讓那些滿頭白發的老頭情何以堪?
他嚴重覺得,這個師父太不靠譜了!睡一覺,連自己剛收的徒弟都能給忘記,這種師父,能靠得住嗎?
好在柳弈也沒指望他,並不是真心實意的當他徒弟,隻不過是被逼無奈,現在等於是在逢場作戲啊。
“弟子柳弈,拜見師父!”柳弈直接行了一個跪拜禮,這時候,就是要伺候好翡翠王,讓他高興了,才能有轉機,說不定就會讓柳弈他們離開了。
翡翠王見柳弈如此,果然十分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將目光放到柳弈身旁的唐曼舞身上。
柳弈見狀,連忙用手肘拱了下唐曼舞的小腿,唐曼舞哦哦哦了幾聲,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跟著柳弈一起跪下,然後道:“弟子唐曼舞,拜見師父!”
“哈哈哈,甚好甚好,你們如此主動,為師甚是欣喜,甚是欣慰啊!”翡翠王哈哈大笑道,他就是喜歡主動的人,那些磨磨嘰嘰、老是讓人催著的人,他特別討厭。
每次催促那種人,他都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人家心裏不爽,他的心裏也不爽,都主動點,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