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何勇軍撅著嘴看著柳弈。
“好吧。”柳弈歎了口氣,這條賊船,是徹底回不了岸邊了。
“好,既然如此,你們在這等著,最遲明早,我會帶人過來。”五爺說道。
當天晚上,柳弈有些失眠了,於是從軍帳裏走了出來,來到了外麵散步,正好遇見了同樣失眠的何勇軍。
何勇軍此時正躺在草坪上,仰望著無垠的夜空。
“怎麼,你也睡不著?”柳弈先是坐在了何勇軍身旁,然後和他一樣躺了下來。
“是啊。手足相殘,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父親他肯定也不希望我和二哥這樣。”何勇軍歎了口氣說道。
“歎什麼氣啊,這麼美的夜空,可別煞了風景。”柳弈換了個姿勢,讓自己躺著更舒服點。
“你說,我二哥他是不是也隻是被權力衝昏了腦袋,被利益熏心了,其實內心還是顧念手足情的。”何勇軍看著夜空說道。
柳弈心中暗道一聲天真,然後調侃道:“也許啊,你用手,在他腦袋上那麼一拍,就能把他昏了頭的腦袋給拍清醒了;然後,再把它的心挖出來,將被利益熏的焦臭的部分好好用水衝洗一下,這樣,說不定他就顧念手足情了。”
說著,柳弈還真的給了何勇軍一鍋貼,惹來何勇軍一陣白眼。
“哈哈。有時候,有些事看開了就好了,沒必要太糾結。隻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那麼就好了,別管別人怎麼想的,怎麼做的。”柳弈哈哈笑了一聲,然後給何勇軍灌了碗心靈雞湯。
“我能不糾結嗎?他是我二哥啊!可是現在卻想殺死我!”何勇軍微微有些激動的道。
“人,總是會變的。哦對了,一直都沒聽人提起過你大哥,那個大皇子,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他?”柳弈轉移話題道,同時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大哥?他就是個書呆子,沒什麼好提的。”何勇軍隨意的擺了擺手。
“別啊,我想聽聽關於你大哥的事,給我說說唄?”柳弈側過身看著何勇軍。
“你別把頭靠我那麼近,我沒斷袖的癖好。”何勇軍往旁邊挪了下身子。
柳弈笑了笑,也跟著往何勇軍的方向挪了一點身子,並且幾乎將臉貼在了他耳朵旁。
“給你講,給你講,你離我遠點,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是那什麼呢。”何勇軍一臉嫌棄的推開柳弈的腦袋。
“講吧,我聽著。”柳弈笑了一聲,調整了身子仰望天空。
“我大哥他,從小為人就很低調,他從來不會跟我們兩個弟弟爭任何東西,每次吃糕點,他都是最後一個吃的,等我們吃完了他才挑剩下的吃。”何勇軍說道。
“嗯,謙讓自己的弟弟,這個大哥挺好的嘛。”柳弈點了點頭。
“並不是,他隻是怕事,因為有一次,大哥他將二哥最愛吃的一塊桂花蜜糖糕給吃了,被二哥打了一巴掌,從那以後,我大哥見到二哥就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他,每次糕點也是等二哥吃完了再去吃。”何勇軍解釋道。
“大哥會怕二哥?這大哥當的,得多憋屈啊。”柳弈無語的搖了搖頭。
“當然,這隻是我六歲前的事了,我六歲後就去了軍營,很少回人主殿了。”何勇軍說道。
“還有嗎?”柳弈問道。
“其他的,關於我大哥的,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在三年前,我突然收到消息,大哥的臉不小心被二哥給燙傷了。後來我去看望我大哥,結果他把自己所在屋子裏,不見任何人,再後來,他就直接搬去了書海樓,再也沒有出來過。”何勇軍說道。
“被何海濤燙傷了臉?”柳弈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這燙傷臉,應該不是偶然的。
“你大哥身邊,都有些什麼人?有什麼手下。”柳弈又問道。
“這個,倒是也不清楚了,應該沒什麼人吧,我大哥平時也不去發展什麼關係,就幾個貼身的書童,還有幾名伺候的下人丫鬟。”何勇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