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一麵寶鏡而已,一定不會照破他的真麵目的。
用聖人的額前骨打磨出來的?那說不定已經因為裏麵長了蛀蟲而失去功能了呢?天知道這麵寶鏡是什麼年代的,說不定失效了呢?
章倨立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表情淡漠的往柳弈這邊走來,道:“把頭抬正。”
柳弈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照辦了,當他看到鏡中的自己沒有發生絲毫變化後,稍稍鬆了口氣。
章倨立皺了皺眉,拿著鏡子晃了幾下,然後再次對準柳弈,可仍然是原來的麵孔,沒有發生改變。
這寶鏡壞了?章倨立把寶鏡收了回來,拿在眼前仔細看了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這兩人,真的不是易容了的柳弈和何勇軍二人?
又或者是,這五爺的技巧神乎其技,連寶鏡都照不出來?不過這事不可能的啊!這寶鏡,可是連偽裝的聖人都能一下子照破的!
“大將軍,請問結果如何了?”柳弈在心中偷笑著,表麵卻是假裝疑惑又緊張的問道。
“你,過來一下。”章倨立不死心,又讓何勇軍上前來。
何勇軍見柳弈都沒什麼事,頓時就更加安心了,大膽的上前,主動的抬起了頭來,讓那麵寶鏡全方麵的照著自己的臉。
結果當然是沒有任何變化,寶鏡並沒能照破何勇軍的真實麵孔。
“這不可能啊!”章倨立眉頭皺起,皺的不能再皺了,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多麼希望,眼前這兩人就是何勇軍和柳弈啊。看來他真的猜測錯誤了咯?
“章大將軍,我說,我們能走了嗎?你這都耽誤我們半天功夫了,我們還著急趕路呢。”五爺這時候在一旁叫嚷道,這讓章倨立的麵色更加難看。
“大將軍,你既然懷疑他們,那麼依小的看,直接把他們仨都抓回去的了,關起來嚴加拷問,就不信他們不如實招供!”
一名章倨立的跟班上前附在他耳邊說道,說完這名跟班還嘿嘿的笑了起來,自以替章倨立出了一個很完美的主意,能夠解決當下的尷尬局麵。
然而,換來了卻是章倨立狠狠的一巴掌,將他的半邊臉都給抽腫了,力道之重,讓他直接在原地打轉了一圈,整個人都感覺天旋地轉的,差點腳下一趔趄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腳跟,捂著紅腫的臉頰,一臉委屈的看著章倨立。
“你他媽是不是傻?五爺是什麼人?能隨便扣留嗎?這五爺來曆很神秘,二皇子一直想動他,可就是遲遲不下手,這是為什麼?是因為忌憚人家!你現在竟然叫我把他關起來嚴加拷問?”
章倨立壓低嗓音,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氣,恨鐵不成鋼的氣,都快氣死了,手底下怎麼養了這麼一群沒腦子的蠢貨!
“是是是,小的多嘴,小的多嘴。”那跟班立馬自掌了幾個嘴巴子。
“滾!”章倨立皺了下眉喝道。
那跟班立馬捂著紅腫的臉頰屁顛屁顛的跑走了。
“章大將軍,請問,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五爺偏著腦袋拱手說道,眼中滿是戲謔。
“五爺,您走好。”章倨立垮著臉說道。
“哈哈,不送不送,章大將軍自己也保重。”五爺笑著說道,然後帶著柳弈和何勇軍出了城門。
才出城門沒多久,何勇軍的影衛就出現了,前麵進城的時候,他們把影衛留在了這,沒讓他跟進去,怕被何海濤身邊的高手察覺到影衛的氣息,畢竟何海濤身邊的人也常年待在人主殿裏,熟悉那些影衛的氣息。
尤其是影衛的實力高深,雖然善於隱匿,但天然的會讓其他的高手產生一種敏感心理,到時候又要免不了一些麻煩。
一行人直奔軍營而去,在外麵,柳弈他們又遇到了那個巡邏的騎兵隊長王隊長,王隊長下馬對著何勇軍行了一禮,然後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五爺,就又帶人巡邏去了。
“哈哈,五爺!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啊!”柳弈他們剛要進軍帳,關益傅就笑著迎了出來,先是對著何勇軍行了一禮,然後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五爺的肩膀。
“是啊,你這頭老黑年,自從五年前來聽我唱了一曲後,就再沒來過前麵樓了,真是太不給我麵子了,是不是嫌我唱的難聽啊?”五爺也笑著回應道。
柳弈有些驚訝,兩人竟然是老相識?可是之前柳弈他們討論五爺的時候,關益傅對於這個人表現的很生疏啊,不像是老相識的樣子,怎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