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此,這家夥都不一定肯交出多少聖血。
兩百零三名丫鬟,每人分一滴聖血,那起碼也要三大碗吧?相當於麒麟馬一條大腿上蘊含的所有血液了。
“難!這些蠱蟲,是從地下鑽上來的,並不是在牆角外麵,除非挖地道去找線索。”苗鴻濤愁眉苦臉道。
“鴉管家呢?讓他去找不就好了?以他的修為,鎖定一個人的氣息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那些土壤裏,根本就沒有下蠱者的氣息,也就是說,蠱蟲本身並不帶有下蠱者的氣息。”
柳弈陷入了沉思中,蠱一般都被裝在特殊的容器中,方便個人攜帶,那些容器,能夠隔絕氣息。
從容器內感知不到外界的氣息,外界也同樣感知不到容器內的氣息。
這種特殊的容器,多是選用鐵樹為材料製成的。
這裏的鐵樹,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鐵樹,而是真的含有金屬成分的鐵樹,多產自南陵的越州。
有一株生長了無窮歲月的鐵樹,全身上下無論枝幹還是葉片,全都堅不可摧,就算是逢秋凋零的時候,也不過是葉片變得金燦燦,但是並不掉落,等到來年開春,又變得綠油油了,著實神奇的很。
這株鐵樹被人叫做神鐵樹,多了個神字,意味可就大不同了。現如今,這株神鐵樹仍舊生長在越州,不過被一個隱世家族納為了私人財務。
這樣的神物,也就隱世家族能駕馭的住,不然放在外麵任人去搶奪,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倒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那下蠱之人,將蠱蟲從容器內取出,難免要將自己的氣息沾染在蠱蟲身上的,蠱蟲鑽過土壤,那麼就會在土壤中留下下蠱之人的氣息,可是為何沒有?
看來那下蠱之人一定用了什麼十分特殊的手段,不留下任何的痕跡,真是做的天衣無縫,不過柳弈相信,以苗府這樣龐大的勢力,認真去找,遲早能找出下蠱之人的,畢竟苗府等於是百獸閣,百獸閣可是北漠的頂尖勢力。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遲早”最早是能多早?最遲是會多遲?眼前的那些丫鬟,可是等不了太久了。
“算了,我還是去找麒麟馬商量吧。”柳弈心中歎了口氣。
苗鴻濤見柳弈這般愁眉苦臉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在同情府上的丫鬟呢,頓時對柳弈的好感飆升。
“苗兄,其實有辦法,但是可能要付出一點代價。”柳弈說道。
他斷定麒麟馬肯定會獅子大開口,既然是苗府的事,那麼這代價自然不能讓他來承擔。
“有辦法救她們?柳兄快說!無論多大的代價都願意!”苗鴻濤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二百零三名丫鬟,可都是他娘親費力救回來的,苗鴻濤說什麼也要保住她們,這大概是一種情感的托付。
“好。”柳弈點了點頭,然後將對自己劍魂說的方法講給了苗鴻濤聽。
不過把麒麟馬換成了火麟駒,而且理由也是火麟駒含有一絲麒麟血脈,是一種寶血。
麒麟馬的真實身份,他暫時還是不能告訴苗鴻濤的,畢竟是稀有的聖獸。
也暗自有些慶幸,虧得麒麟馬變換成火麟駒的模樣,柳弈這次圓謊倒也方便。
“好!我這就去找馬兄商量!”苗鴻濤麵露喜色,屁顛屁顛的往東風閣跑去,柳弈見狀跟了上去。
……
麒麟馬有些奇怪,柳弈這小子跟著苗鴻濤去了那彈琴女子的閣樓後,就沒了動靜了,莫不是在那翻雲覆雨?
這些人類的齷蹉嗜好,麒麟馬還真的不喜,那番男女之事,有什麼爽的?它們妖類中,估計也隻有好淫的蛇類能和人類比一下了。
麒麟馬很快又搖了搖頭:呸呸呸,自己可是聖獸,不算妖族。
寶媽看著嬉鬧的兩個小丫頭,心中十分開心,都是自己閨女就好了,能有個伴。
“咦?”偏頭匆匆一瞥,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她們東風閣的頭牌檀琴姑娘嗎?怎麼身上背了個行囊?手中還大包小包的拎著許多東西。
她這是要幹嘛?難道要出遠門?可是都沒有跟她這個東風閣當家的說一聲啊。
於是帶著幾絲疑惑,離開後花園,快步朝閔倪追去,打算問個究竟。
閔倪有些奇怪,剛才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奺兒突然不見了,莫不是真因為自己剛才那句比較過分的話而生氣了?直接走了?
心中琢磨著這事,也是低著頭沒有看前麵的道路,結果一頭撞在了某人的身上。
“啊!”
奺兒吃痛的大叫一聲,低著頭揉著頭頂心,嘴上連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