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妖貓王,抬頭看了眼天空,眼中流露出一抹忌憚之色,沒有去追那殺害它三百族人的牧梁,而是選擇留在這裏和這些小嘍囉玩“貓戲耗子”的遊戲。
“啊!”
“救命啊!”
“不要!”
人群中,慘叫聲此起彼伏,有的人的肚子直接被妖貓王的利爪給割開了,內髒流了一地,口中一個勁的吐血沫。
“你為什麼不去追你那真正的仇人!要在這殺害無辜的人!”有人憤怒的大叫。
妖貓王一記甩尾,把那出聲的人給抽飛了出去,撞蹋了一間房屋,那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然後沒了生機。
柳弈算是看出來了,這妖貓王的實力應該不如那徐陽平,因為剛才它的眼神中有流露出一抹忌憚之色。
所以它才不會去找那被徐陽平追殺的牧梁複仇呢,因為搞不好會被徐陽平一並解決掉。
如此看來的話,這徐陽平的實力,應該很高啊!這就是從那混亂之城內城走出來的強者嗎?
“啊!救命啊!饒了我!”
人群中有人開始求饒了,不過妖貓王全然不顧,可著勁的殺人,街道上很快變成了一片血地,血腥味濃重撲鼻。
柳弈關上了窗,又回到了床上,對於街道上那些人的死活,他才不關心呢。混亂之城中的人,基本都是惡徒,所以死不足惜。
第二天一早,柳弈起身去開窗,許是因為昨晚流血太多的緣故,老天都有些看不過去,所以昨晚後半夜下了一場大雨,現在也還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呢。
街道上的血水被雨水稀釋、衝散了不少,但是那些屍體和殘肢仍舊擋在街道中央,也不見有人來打掃。
柳弈想去尋那老頭,請教下怎麼去均衡教派的故址,結果卻被店小二告知,他們掌櫃的昨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去哪了呢?這個死老頭。”柳弈覺得,這天殿老頭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
“真惡心!”柳弈來到大街上,一臉嫌棄的看著那些殘肢和屍體,太惡心了,有些腸子都流出來了。而且經過一夜雨水的衝刷浸泡,屍體已經有些浮腫和泛白了。
咕嚕咕嚕……
這時候,木車車軲轆子滾動的聲音響起,遠處來了幾輛馬車,馬匹後麵拖著的是那種敞開的用於裝稻草的木車。
而牽馬的馬夫,都是年輕人,而且穿著淺藍色的統一服裝,看著像某個道統的人。
“喲!倒垃圾的來了啊!”街道旁,有人出言說道。
倒垃圾?這些是清理垃圾的人嗎?類似每天清晨來收屎盆子的那種?
然而,柳弈很快就知道了所謂的垃圾是什麼,竟然是那些屍體和殘肢!
隻見那些年輕馬夫十分木訥的把一具具屍體扛上木車,那些殘肢也被撿起來丟了進去。
當屍體和殘肢碎塊被清理幹淨後,那些人還拿來了木桶,裏麵裝著拖把和清水。
之後,他們開始擦拭地麵上殘留的血跡,雖然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木訥,但是做起這些事來,卻是十分的麻利,想來是經常幹這一類活。
做完這一切後,這群人收拾了下工具,然後牽著馬車緩緩離開,背影也是那麼的死板木訥,呆呆的就像丟了魂似的。
“咦?”突然,柳弈在其中一人的衣服上瞥見了兩個字、均衡。
難道這些是均衡教派的人?柳弈趕忙跟了上去,想要看得更清楚。
果然,在那些人的右臂衣袖上,繡著均衡兩個黃白大字。
“這位兄台,你們是均衡教派的人嗎?”柳弈上前攔住一位馬夫,行了一禮然後問道。
那位被攔住的年輕馬夫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柳弈,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在猶疑,均衡教派是個什麼東西?
“均衡教派?還存在嗎?好陌生啊。”這年輕馬夫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輕聲細語的自語道。
這是啥情況?這年輕馬夫的話是什麼意思?柳弈很不解。這年輕馬夫不就是均衡教派的人嗎?為什麼他說對均衡教派好陌生?
“小子,新來的吧?竟然還叫均衡教派?哈哈!叔來告訴你,這就是個垃圾派!專門撿垃圾的!”旁邊恰巧經過的一名大漢說道,為柳弈解答了一些疑惑。
柳弈這才恍然,原來均衡教派在這早就沒了地位,成為了專門清理戰場的組織,每天就負責把那些遺落在街頭的屍體和殘肢收集起來,然後集中銷毀掉。
久而久之,混亂之城的人都把他們叫做“垃圾派”,基本沒人再叫他們均衡教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