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後的對比,簡直讓人大跌眼鏡,原來這貨心中藏著個“花和尚”!前麵那樣都是裝出來的。
“哈哈,葛楊兄乃真性情之人,伎女馬上就來了。”虞寧哈哈大笑,現場的氛圍一下子好了起來。
不一會兒,八名伎女也就是舞女走了進來,包廂裏歌舞升平,倒是一番其樂融融的景象。
大家彼此交流,有修行的,也有生活上的,雖然虞寧修為不高,但是也很好的融入進來了,畢竟掌握有家族三分之一的產業,做事做人都很圓滑,能很好的進入氣氛。
“對了,虞長風和那虞月霜怎麼沒來?”酒過三巡,廣義安開口問道。
“他們有事,暫時來不了。”虞寧說道。
廣義安點了點頭,虞家內部的一些貓膩,他也是清楚一些的,知道柳弈和虞長風不對頭。
“那還有一位同道呢?據說她是這雲雨樓的一名雜役,怎不見她?”廣義安接著問道。
“我有邀請,可是沒能當麵見到她,但是有讓這裏的一個丫頭捎信給她。”虞寧解釋道。
這時,一名少女蓮步款款的走了進來,裝束豔麗,花容月貌,算是禍國殃民級別的了吧。
“小女子給眾位俊傑行禮了。”少女麵目含笑,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知己姑娘,真是好大的榮幸啊,沒想到你會現身。”虞寧臉上有些許驚訝,但卻覺得在情理之中。
“知己姑娘?這是誰?”柳弈小聲問道。
“知己姑娘是雲雨樓的花魁!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但是卻很少出來接客,據說她被寧州的某位大人物臨幸過!現在她的身份可是有些不一般,很少有人敢點她來進行侍奉了。”
虞寧輕掩著嘴,附在柳弈耳邊解釋道。
柳弈點了點頭,怪不得他覺得從她進來到現在,臉上始終有一抹若有若無的高傲,以及一絲不屑。
“咦?知己?你剛才說那些話……該不會是你一直暗戀著這個花魁?”柳弈聯想起虞寧剛才說的那番話。
虞寧苦笑,倒也沒有掩飾,而是很幹脆的點點頭,他剛才那番話其實是在感慨知己難求。
還是狗友易交,而且酒友間有什麼事都能暢所欲言並沒有什麼忌諱。
柳弈再次白了虞寧一眼,把自己比作狗友?這讓他有些不自在,自己是人好不好!
“得知有一批青年才俊在此,所以得空過來看看。”知己姑娘說道。
“道長何意?”知己姑娘剛說完話,葛楊就上前想要握住知己姑娘如柔荑般的雙手,卻被她一下躲開。
柳弈張了張嘴巴,前麵葛楊給他的第一印象還是個清高的有德道士,後來覺得這葛楊有些放縱,不似正經道士。
現在覺得,這葛楊簡直就是個無良道士!
“那啥,是這樣的,我其實想問問你們雲雨樓的那位天才呢,怎麼沒有來赴約。”葛楊伸回手摸了摸頭,打著馬虎眼哈哈笑著。
“哦,她有事,來不了了,我來此其實也是為了和各位說一聲的。”知己姑娘淡淡的說道。
“那可真是可惜了。”葛楊點了點頭,又坐了回去。
真是如此?柳弈覺得,在提到雲雨樓的天才時,知己姑娘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而且後麵說話的態度也十分冷淡。
按理說,雲雨樓出了個天才,應該是人人都高興的事啊?
“知己姑娘,不知那位天才在忙什麼事?”柳弈問道。
“這個……也沒忙什麼事,就是一些瑣事罷了。”知己姑娘答道,看向柳弈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藏著一股警告的意味。
柳弈抿了抿嘴唇,也沒有再多問,但總覺得事有蹊蹺。
“哎喲,你們這是幹嘛啊?我還要開門做生意的,你們這樣,我還怎麼做生意?”樓下傳來了老鴇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老鴇聽上去很驚慌?”廣義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葛楊也是緊接著站了起來,而知己姑娘已經往門口走去,準備下樓去看看。
“走,我們也下去看看。”柳弈拉了拉虞寧說道。
虞寧點了點頭,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樓下,隻見一隊穿著藏青色緊身服、頭戴鋼盔的人霸占了雲雨樓的一樓,並且那些人還在往二樓、三樓、四樓湧去,控製住了整個雲雨樓。
這時候,雲雨樓的大門內走進來了一個身穿銀甲,手按長刀的魁梧男子,高聲喝道:“執法司辦案,閑雜人等回避,所有人都要配合,否則格殺勿論!”
話落,雲雨樓的大門被“嘭”的一聲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