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能夠凝固,這世間哪有什麼悲歡離合,如果能把記憶封存,我想永遠忘了十年前的那天,那天不僅改變了我的命運,更是讓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落溪村坐落於雲南的一處偏遠山區,依山傍水,四周青煙渺渺,堪比畫中的世外桃源,而我人生最大的轉折點就是在這村子裏。
十年前的這天中午,村口來了一位陌生人,此人身形苟僂,彎腰駝背,手柱著拐杖,奇怪的是他的小指居然是金色的,好像是金屬做的一般。
老人看上去有七十多歲,白色的頭發胡子參雜著一絲黑色,好像到了“燈枯油盡”的模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很難跟他的堅毅的眼神相符合。
老者在石碑處停下,喃喃自語道:“最終還是回來了,可惜這次我可能收拾不了它了,要是失敗了,還希望你別怨恨我。”說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傷感。
隨後目光灼灼的盯著村子後山,就這樣緩緩的走進村子裏去了。
村子裏,一群小孩正在老桑樹下玩耍,嘻嘻哈哈你追我打的,這副溫心的畫麵卻被坐在老桑樹下聊天的大人打破了。
因為他們居然都沒有小指!而且傷口平滑像是被砍下來的,有的甚至傷口上還有血咖,就好像昨天砍下來的一樣,但是他們還在那有說有笑的。
這一幕極度詭異!他們見村裏來了個陌生人,目光全部聚集在了老者身上。
一中年男子似乎知道老者是誰,指著老者顫顫巍巍的說道:“陳……陳天道,是他,快告訴黎家的人,陳天道回來了!”
咚咚咚……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我半醒不醒的起身打了個哈欠。
“這大中午的,誰啊?
一定又是子皓他們幾個捉弄我”我有些不滿的說道,隨後就走到門口。
走到一半,我卻感覺脖子涼颼颼的!就好像有人在對著我脖子吹氣一般。
我有些怒了:“韓子皓你信不信我揍……”話還沒說完我便轉過身,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我的錯覺?算了,先看看門外是誰”我說完便準備開門去。
一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好多人,起碼有七八個,我被這架勢嚇了一跳,話說我又沒幹什麼虧心事,跟抓人販子似的。
我問道:“三叔,你們這是要幹嘛?我爹他今天去鎮上進貨了,不在家。”
我的三叔是村子裏有名的富人,五十多歲,一張滿是胡渣的臉透出一絲憂鬱感,仿佛他的故事都寫在了臉上,每天喜歡醉酒耍酒瘋。
三叔家裏養著很多雞鴨,還有七畝地跟一台農用車,小時候經常接濟我們,到今天如果沒有我三叔的幫助,說不定我們家連飯都吃不起。
三叔似乎有些急切的說說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爹喝酒的。“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個人!”雖然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是我還是答應了:“我回去換件衣服,等會兒就來。”
三叔卻似乎有點怒了:“換什麼衣服,老子又不是帶你去相親。”
我一臉愕然,以前很少見三叔發脾氣的,我也沒換衣服就這樣跟著三叔走了。
在路上我發現,村民們的表情是又驚又喜,但更多的卻是恐懼!我暗暗心想:“一定是出什麼大事了……”
大概走了五六分鍾,終於到了。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顆古老而盡顯滄桑的老桑樹。
不過軀幹枯的有點厲害,我感覺自己能把它的樹皮扒下來,當然,也就是說說,我可不敢那麼做,這樹已經不知道活了多久,被村民奉為神樹,每年都會祭拜這棵樹,要是我真去扒,那後果肯定是非死即殘。
“你看看桑樹下跪著的那老人,”三叔有些氣憤的說道,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這老人衣衫襤褸,但身上卻透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我好像對這老人有點印象,但是很模糊,就像把一頁有字的紙的背麵塗上水,讓你辨認是什麼字,看著有點熟悉的樣子,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三叔,我有點印象,但是我完全記不起來,就好像在哪見過”我扭頭滿是疑問的問道。
“哼,你自己過去問他吧!”
三叔一臉的冷漠回答我,我雖然不解,但還是慢慢走過去了。我蹲下身子剛要說什麼。
那老人卻先開口了:“有什麼話等會兒再問,我先問你,你可是黎九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