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雖然眉頭依舊微皺,但還是沒有輕舉妄動,畢竟她不像師徒四人組的另外三個傻子,小學老師就告訴自己遇事要冷靜思考,此時師徒四人分開自己還是小心為好。
“哈哈哈哈……”推車四人組還在笑著,仿佛進入了極限裝比模式,微風吹著那豪邁的胸毛也別有一番豬騷味。
又過去了五分鍾,推車四人組還在豪邁的笑著。
“要不先試探下他們吧?”魯智深心裏暗暗想到,畢竟老這麼看著他們笑也不是辦法。
魯智深意念一動,下一秒已經是左手持大盾,右手持審判之錘,兩件武器各十萬八千斤的重量讓她所站的地麵在這一瞬間也下陷了半米深。
“哈哈哈……呃!”推車四人組這才猛地停下笑聲詫異地望著魯智深,這詭異的變化令他們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閃開!!!讓本座來撞死她!!”一聲怒喝驚醒了所有人,推車四人組和魯智深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了聲音的方向。隻見一個發須全白的老者怒發衝冠,騎著一頭猛獸野豬以萬夫莫敵之勢衝向戰場。
“妖女!休要撒野!”騎豬尊者又是一聲怒喝,騎著野豬徑直向魯智深撞去。他偶然路過此地,竟見到此妖女將四個大漢團團圍住,還將四人上衣脫去,任由他們光天化日之下光膀露胸,再看到大漢四人眼中的詫異與無助,騎豬尊者頓時忍不住騎豬相助。
濃鬱的豬騷味與推車四人組的體香混為一體,推車四人組本來就不靈活的腦子在短時間內經曆了奇怪的轉折,一時隻能呆呆地看向騎豬尊者。
“喝!!妖女受死!!”騎豬尊者第三聲大叫,他胯下的野豬好像又被注入了新的能量,銀白色的獠牙外露,健碩的四蹄暴力地踏過地麵向魯智深撞去。
“轟!!”一聲悶響,低矮的小山坡上漫起一陣塵煙。
“喝!!!啊!!!”騎豬尊者第四聲大叫,兩根銀白色的野豬獠牙不規則地戳在騎豬尊者胯下,野豬滿頭是血,獠牙盡斷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騎豬尊者抬起沉重地右手抹開蓋住眼睛的血漬,呆呆地看著眼前紋絲不動的大盾,已被染紅的白色發須顯得格外淒慘,胯下獠牙戳住的地方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無力地蹲下,麵前的野豬發出了一聲無力地呻吟,鮮紅的血從碎裂的頭骨上滲出。
他仿佛一瞬間又老了許多歲,野豬叫小魔王,那是他從一個大橋下撿的,幾十年跌跌撞撞都過來了,他已經快把它當成了孩子,你怎麼就倒在了這裏?鮮血朦朧中,他好像又看見了小時候的小魔王在自己麵前不停地蹦跳,那時候家裏沒有牛,全是小魔王充當了牛的角色,犁田,收割,多少個春秋就這麼過來了,兩畝的田雖然不多,但好在省點吃夠爺倆生活,唉,江湖嗎,還是怪自己沒受得了江湖的誘惑。
“小魔王,該起來了,莊稼又該收了。”老者喃喃地趴在野豬身上說道。
野豬又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呻吟。
半響,終於老人趴在野豬的身上一動不動了,然後就是一聲輕響,他們化成了兩團晶瑩的飛灰飄散,留下了一個小玉牌掉在地上。
魯智深站在一旁拿著大盾,內心隱隱也有點傷感,本來舉起的審判之錘自始至終也沒有砸下,希望他們不要怪自己吧,畢竟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輕輕歎了口氣,她撿起了那小玉牌,隻見上麵隻寫著一個紫色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