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睿幼小陰暗的心也是因為這個女人而變得光明堅強,是怎樣的歲月讓他們攜手與共?是怎樣的柔韌讓她深深住在他的心?是怎樣的胸襟才能攬下皇室的重擔?
現在芷柔理解了,這個女人才應該是天雷最尊貴的女人,她不止有著高貴的血統,她還有著一顆慈愛的心,她可以包容所有她的親人和子民,她忍受屈辱和虐待,她忍辱負重了八年不見天日的昏暗歲月,可她依然無怨無悔。
她是勇敢的,她也是任性的,她可以義無反顧的將自己的人和心奉獻給自己的最愛,有了他們愛的結晶,也許天下人覺得冬然很無恥很****,但是芷柔知道這是真愛,是世上最純潔的,所以芷柔尊敬她同樣也感激她,因為她夜天睿才不至於淪落到無人疼愛的冰冷深淵。
“唔……”一聲痛苦的輕吟將芷柔的思緒拉了回來,焦急的看著憔悴不堪的冬然。
“你是?”黯啞的嗓音卻透著淡定,說是詢問卻不見絲毫慌張,這個女人不愧和夜天睿有著一樣的血統,都是這麼沉著。
“血芷柔!”她低沉道,眼裏劃過一抹欣慰,還好她來了,不然這個女人就真的變成一具幹屍了。
冬然瞬間睜大了幹澀的美目,好一會她笑了,艱難的拉住芷柔的手沙啞的嗓音透著濃濃的興奮道:“我終於見到你了,你是柔兒對不對?夜芷柔,睿兒的小東西,他的愛人!”
芷柔瞬間石化,這個女人怎麼知道的?滿眼疑惑的看著興奮中的冬然道:“是我沒錯,可是我不是夜天睿的愛人,從來不是。”夜天睿的懺悔和表白她知道,可是那些都來得太晚。
冬然不解的握緊芷柔的手急忙的道:“怎麼會呢?睿兒那麼愛你,不是你讓他懂得了愛嗎?你們?”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也許他懂得了愛可是他給我帶來的傷害也是真實存在的。”芷柔淡淡的道。她怎麼能忘記當年夜天睿親口承認不愛她,還說了那些絕情傷人的話,那些話就像一根卡在她心裏的刺,隻要一想到那些話就會紮的她痛疼不已。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不要怪他,睿兒就是這樣遲鈍的人,當年他還告訴我他喜歡我呢?可是你知道當我問他喜歡我什麼的時候他的回答是什麼嗎?”冬然見芷柔搖頭便有些好笑的繼續說。
“他說‘我喜歡姐姐身上的味道,喜歡姐姐和我玩,喜歡見到那些凶狠的嬪妃時姐姐就會保護睿兒,這樣不就是喜歡嗎?’這是睿兒的原話,他說喜歡我可是他對我的喜歡卻隻是單單的處於依賴和信賴。而你,對於他是不一樣的。”冬然的回憶帶著淡淡的甜蜜。
“不一樣?不一樣嗎?”芷柔喃喃自語,她當然知道夜天睿那個感情低能兒對冬然的不是愛而是一份信任和依賴,但是他對自己到底哪不一樣呢?
“當然不一樣,他總是對你霸道對你發脾氣喜歡惹你生氣,看不見你就會急得火冒三丈亂蹦亂跳,在不知不覺中你就已經在他的心裏了,他愛你是不容置疑的。
你知道嗎?你消失了三年所有人都勸他你不會回來了,隻有他堅持,他說隻要他還活著他的柔兒就一定會回來,不管柔兒走多遠他的心房就是柔兒的家,隻要柔兒玩累了就一定會回家休息,就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我們知道他是在自我欺騙可是他對於你的堅持從未改變,而你,也真的回來了,不是嗎?”冬然將當年言來說給她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芷柔。
感動嗎?當然!可是她真的可以原諒夜天睿嗎?那個霸道自大的男人真的會是她一生的港灣嗎?
看出芷柔的猶豫冬然有些虛弱的道:“不要懷疑我的話,這些都是言來看我時告訴我的,這三年睿兒活得生不如死言他們每每看見這樣睿兒就會很心疼,可是他們不能勸,因為他們一樣的懷念你,換句言的話來形容睿兒就是‘活死人’,他和活死人沒有區別,除了有呼吸,有心跳會吃飯和睡覺以外他幾乎不說話不和人接觸,當然除了躺在那口水晶棺裏的‘你’。”
“是這樣嗎?那為什麼當年我問他愛我嗎他要一口否認而且說的那麼堅決,還當眾羞辱我,難道這些也是假的嗎?”芷柔彷徨了,如果都是假的那還有什麼是真的呢?
“當年?”冬然一片茫然,突然想起言那段狠話難道?冬然有些激動的拽住芷柔道:“你有沒有問過睿兒他當年為什麼那麼說?我記得有一次言說三年前的那件事後睿兒差點死掉,而且他的心髒也有了很嚴重的問題,好像是被什麼人下了毒,當時言真的很氣憤,也許當年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