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了,怕疼。如果死不了被活活疼死那多慘,所以隻能一刀下去,快準狠,這樣她才能不感到痛苦。
右手快速的從腰際抽出那把曾經刺向她胸膛的鋒利匕首,快速的插入自己的心髒。
眾人隻覺得銀光一閃,隨後便聽到一聲痛苦的悶哼,然後就看見他們那美麗的王妃胸口正在迸發出汩汩鮮血,白嫩的小手染盡鮮紅,格外的醒目,驚心……
她的身體在慢慢下滑,蒼白的臉色因為疼痛苦皺成一團,隻是她似乎在思考什麼?
“不!”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從夜天睿的嘴裏吼出。他雙眼赤紅,手抓緊心髒,一大口鮮血再次吐出,顧不得一切步伐蹣跚的向芷柔走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為什麼看到她舉刀刺向她的心髒的那一刻,他的心是那麼疼,仿佛那一刀是刺在他的身上,那麼清晰的痛楚讓他腦中那一直緊繃的鉉瞬間崩斷,隻想快點到達她的身邊。
一切來得都太快,人們驚呆的注視著諾大卻空曠的舞台上那緊緊相依的兩個被血染紅的人,兩個人一樣的火紅著裝鮮紅的分不清是血是色,隻覺得極度的刺眼。
而這邊,言和魏凡一多已經暗中是商量好對策,抓住上官緒同樣驚訝的瞬間前後夾擊,魏凡一劍刺入他的左胸膛,上官緒悶哼一聲,眼睛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多出來的那把利刃。
而前麵言一腳將上官緒踹的連連後退,猛地搶過他無暇顧及的太後交給一多,一多保護著太後,言和魏凡與上官緒廝打在一起。
上官緒的武功深不可測,內力也是極其深厚的,言和魏凡兩個人也隻是和他打個平手。
“哼,卑鄙小人。”上官緒一劍刺向魏凡怒吼道。
“那也比不過你呀。”魏凡也不懼他俊逸的臉上浮起一抹邪笑反駁道。
“別和他廢話,替王妃報仇。”言怒氣很盛的插言道,眼裏的憤怒恨不得將上官緒閹了。全力一掌打向上官緒受傷的左肩。
“啊!”一聲慘叫,上官緒狐狸眼閃過狠絕陣陣,他太懂得適時物為俊傑的道理,從腰間拿出一包粉末拋向言和魏凡,趁著他們閉息之際逃之夭夭。
“混蛋,不能讓他跑了,追。”言大咒一聲飛身追了上去。魏凡緊追其後。
夜天睿顫抖著身體將芷柔抱在懷中,強忍著心口錘鈍和撕裂的疼痛看著芷柔低吼道:“你這個蠢女人你在幹什麼?起來!說話呀!”
芷柔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真是可憐難道她連死也逃不開夜天睿這個惡魔嗎?隻是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而她的手卻依然放在胸口。
血還在不停的流淌,驚慌了夜天睿的眼,慌張的叫道:“你在流血,你快點止血啊,你不是會嗎?快點啊,不準你流血聽見了嗎?”
他依然在命令,隻是恐慌的神態慌亂的言語出賣了他,他在害怕,怕她就這樣離開他。
芷柔看見了他眼底的慌亂和心疼,小臉皺成一團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打趣道:“你在擔心什麼?怕我死了就沒人能讓你折磨了嗎?”
“閉嘴!死女人你要是敢死本王就將你的那幾個丫頭全部活埋!”他雙眼通紅緊緊的抱著她低聲威脅道。
為什麼此情此景他會覺得好熟悉?為什麼他好像經曆過著撕心裂肺的一幕?
芷柔抿著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唇眼裏是無盡的淒涼,真是可笑,不愛還是放不開,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用盡全身力氣抓起夜天睿的大掌放到自己的胸口,看著他疑惑的眼睛,她艱難的一笑,虛弱道:“我發現……原來真正沒有心的……是我!”
話音落,芷柔的手也隨之落下,眼睛裏是痛和絕望,闔上雙眸的瞬間眼角滑落一串晶瑩的淚珠。
夜天睿清楚的感覺到手中那細膩的柔軟觸感瞬間滑落,清晰的聽到她哀傷的話,明白的看到她眼裏的絕望。
心,再也控製不住的爆發出爆炸般的痛楚,說不出任何言語,腦袋裏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劃過,要死就死在一起吧!
而思緒裏卻清晰的印著一個甜膩柔軟的女子對著他信誓旦旦的說著“天長地久,我願與君常相守;禍福患難,我定與君共存亡!”
“是你嗎?那個女子是你嗎?常相守?共存亡?你,失言了!小東西……”夜天睿沾滿鮮血的手清楚她絕美的容顏,呢喃著,兩顆絕美的頭顱互相依賴,慢慢的閉上一雙酸澀的鳳眸,他的眼角一樣的滑出一串晶瑩的淚花滾落到芷柔卷翹的睫毛上,混合著她的淚,一起糾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