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也有求到柔兒的時候?那你為什麼還要狠心的拆散我們?”上官封馳一改平日懶散風流之態,怒吼道。
“我那是為了家風。”上官緒理直氣壯道。
“哼,家風?那你現在就不管家風了?還是你的官職比你的家風更重要?或者根本就沒有什麼家風。”
上官封馳一字一頓的話如冰刀字字劃穿上官緒的心房。
上官緒臉色大變,咆哮道:“你這個逆子,和那個野種一樣,滾,不要讓老夫見到你,滾。”
“遵命,父親大人。”上官封馳微微一笑,甩甩前額那縷飄逸的碎發飄然離去。
“孽緣,孽緣啊。”上官緒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既然知道是孽緣,為何還執迷不悟?”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驟然在窗外響起。
“什麼人?”上官緒快速起身來到門外,驚道。
“要你贖罪的人。”蒼老卻清涼的嗓音再次響起。
玄月下,一抹白色的身影站於柳樹的枝條之上,體態輕盈,可見來人武功之高。
“是你!”上官緒大驚。是那個救出冬兒的老者,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個讓他感到受辱的嗓音。
“上官緒果然厲害,居然還記得老頭我。”芷柔調侃著回頭看著地上那個一臉防備不屑之人。
“不知老者深夜來此所為何事啊?老夫不記得還有什麼人在這上官府啊?”上官緒全然不畏懼的道。
但心裏卻在暗自猜測此人的武功修為到底在什麼階段,顯然他這時的氣息已經讓人全都感覺不到了,如此高強的武功,當今世上並不多見,‘他’到底是誰?
“你不用猜我是誰,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我這次來就想從你口中知道一件事。”
她一語道中上官緒心中的疑惑,再道:“上官芷柔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口氣是不容拒絕的王者之勢。
上官緒臉色變了在變,心下大驚,因為他的問題,更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族’之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關心朝廷之事?你和血獸族有什麼關係?”上官緒已經將心中所想全部問出。
芷柔眯著眼‘血獸族’三個字已經完全提起了她的興趣,上官緒似乎很怕血獸族,那她何不順藤摸瓜。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但,血—獸—族三個字,你,不—配—提!”芷柔威嚴的氣勢徹底擊破上官緒最後的心理防線。
“你是血獸貴族?”上官緒心驚肉跳的問,身體也在不自覺的顫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她邪魅的輕問。
藐視一切的狂野和不羈,似笑非笑的狂妄語氣將她在這幽涼靜謐的春夜襯托的更加神秘和令人敬畏。
真的出現了!上官緒喃喃自語,眼底有從未有過的動搖和前所未有的恐慌。
芷柔看著他似乎進入了一個自閉的遐想狀態,便也不在多留,沒有一句話,衣袖一揮翩然而起,瞬間不見。
‘上官緒不要怪我沒有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你多年的養育之恩雖然少之又少,但我會盡量報答,
而你卻罪當不赦,我會盡量保住你的那些無辜的家眷,我以仁至義盡。’芷柔在心裏給自己下了最後的命令。
對於罪無可恕的上官緒絕不留情。
這也是她今夜夜探上官緒的主要原因。
桃花源一片寧靜,秋千上,一個偉岸的身影正在若有所思的晃動著。
“你怎麼在這?”芷柔心虛的問。還好她在外麵換好衣服才回來,不然鐵定露餡。
“你去哪了?”夜天睿猛地竄到她麵前,憤怒的質問道,聲音裏卻有著不太明顯的顫抖。
“就睡不著,出去散步了。”她低著頭瞎扯道,暗自吐吐舌頭,撓撓腦袋,一副無辜像。
“散步?柔兒,不要試圖欺騙我,不要隱瞞我。”夜天睿眼神明顯一暗,輕輕抬起她的小臉低聲道。
“呃?夜天睿你怎麼了?”她感覺到他話裏的隱忍和無奈,傻傻的問。
夜天睿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臉,他有疑問卻不敢問。
他想知道她是怎解毒的,她在外麵的日子她的身邊還有誰?她為什麼會武功會醫術?
太多的問題糾結著他讓他不敢問出來,他怕那是一個禁忌,一個他不知道的禁忌,他怕他的懷疑會讓小東西離開。
所以他放棄疑問選擇信任,他希望他的柔兒可以對他坦承,可以向自己信任她一樣,信任自己,可是似乎他的小東西還不太明白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