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九陰還在得意洋洋之時,此時的議事大廳裏,七長老卻滿臉的怒容。
以他的結丹神識,已經足夠布滿整個駐地了,所以整個駐地的風吹草動都離不開他的目光。
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煉丹房裏的異動,隻是他覺得一個小小的凝氣三層弟子死就死了,他的死能夠給門派換來一個築基期的煉丹師,這才是他所關注的。
所以他並沒有幹預這件事情,就連孫浩的意外出現也隻是讓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多加幹涉。
可誰知道這蔡九陰如此的不知好歹,竟然大放厥詞,聲稱隻要成功後就會離開歧竹門,改投它門,這就讓七長老大感不爽。
正當他想要出麵,好好敲打一下這個不知感恩的煉丹師的時候,煉丹房外又出現了一個身影,讓他剛剛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他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個李胖子的人脈這麼廣,竟然能讓兩個他看好的弟子相救,還是靜觀其變吧。
此時出現在煉丹房外的不是別人,正是和孫浩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宋靈兒。
今夜的她罕見的沒有穿著白衣,麵上也沒有帶麵紗,而是換上了一身素色的輕薄薄衫,上麵繡著幾隻活靈活現的蝴蝶,在微風的吹拂下似乎要活過來一般。
她站在煉丹房外,沒有進去,隻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等人,可是過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周圍有什麼人。
她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輕聲嘟囔道:“這個孫浩,大半夜的把人家約出來,卻不見人影,莫非是拿我開涮不成。”
她等的有些不耐煩,索性四周瞎轉起來,很快她就發現了她麵前牆頭的不對勁。
這堵牆上很明顯有人翻過去的痕跡,而且看腳印似乎還是方才留下的。
這讓她有些警覺起來,思考了一會,也悄無聲息的翻進了煉丹房的院中。
此時蔡九陰的祭煉正到了關鍵時候,屋內的丹火隨著他的動作一閃一閃的,吸引了宋靈兒的注意。
宋靈兒悄悄的走到窗前,借著窗戶上的一個小洞,悄悄地觀察起來,這一看卻讓她大吃一驚。
隻見屋子裏麵孫浩正被困在一個暗棕色的鍾狀虛影中,明顯的不能動彈,皺著眉頭看著前方。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李胖子正和他的師父,那個叫蔡九陰的煉丹師二人盤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李胖子的樣子也變得分外可怖。
就在她還理不清其中關係的時候,隻聽蔡九陰一臉喜色的開口道:“時候差不多了,藥力怕也是融化的七七八八了,孫浩小子,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吧!”
他說完此話,就伸出右手,狠狠的一巴掌排在李胖子的右臂上,嘴中念念有詞道:“惶惶天威,賜爾九脈,當為吾所用!第一脈,開!”
李胖子的右臂隨著這一巴掌竟然詭異的萎縮了下去,一個眨眼間就變的好像一節幹枯的小樹枝一樣,沒有了半點的血肉的痕跡。
蔡九陰大喜,又一巴掌拍到李胖子的左臂上繼續道:“九脈第二脈,給我開!”
李胖子的左臂也隨之萎縮下去,從背後看之幾乎都看不到他雙臂的存在。
宋靈兒的眉頭緊皺,雖然她不知道這幾人究竟在搞什麼鬼,但是這麼邪異的功法想必也不是什麼好門路。
她見蔡九陰還想再有所動作,便一掌推開木質的門窗,走了進去,看著幾人道:“你們在這裏搞什麼鬼,是不是想要殘害李師弟。”
孫浩正在奇怪七長老怎麼還不動手,卻沒料到遲到這麼久的宋靈兒竟然在此時闖了進來,大喜道:“宋師姐,你怎麼這麼久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宋靈兒聽到此言,嬌哼一聲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來找我,直接敲門就是,還搞什麼紙鶴傳言,還說的那麼模糊,我哪知道你是找我來幹這種救人的事情。”
孫浩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見你在修煉,怕打擾你,就留下一隻傳音紙鶴,約你今夜在煉丹房外見麵。紙鶴上留不下那麼多話,隻我也沒有多解釋,沒想到讓師姐誤解了。哎,師姐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好漂亮啊,我怎麼從來沒見你穿過。”
宋靈兒不禁麵上一紅,有些好氣的道:“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糊塗的人,罷了罷了,還好我總算是趕來了,李師弟沒事吧。”
此時的蔡九陰終於能插得上話了,看了一眼宋靈兒,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我還說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夜闖我的煉丹房,原來是門中出了名了災星,你這個小輩啊。”